一时间,摊前的人越聚越多,他倒有些忙不过来了。
袜子越来越少,江思简的钱包越来越鼓,他估摸着本钱是回来了,还能赚上几十。
正得意着,就看其他摆摊的人扛起东西就跑。
江思简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喊:“城管来了!”
江思简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幸好他的东西不多,把床单卷起来就跑。
他没经历过这个,也不知道该往拿跑,就跟着人瞎跑。
跑到一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后,江思简累得呼哧呼哧喘着气,躲了一会儿后,又有其他的摊主扛着东西回去了。
江思简又问:“你们去哪啊?”
有人回答:“城管走了。”
江思简一问时间倒不想回去了,他想去小爸爸那里看看。
他重新把袜子归拢好放在袋子里,拎着往回走。
好在还有公交,江思简自嘲一下,堂堂江氏集团的大少爷,沦落到连车都舍不得打的地步了。
去简星岚菜馆的公交需要走一段距离,路过一座桥时,江思简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
江思简:“!!!”
河岸边好像有个人在慢慢地往河里走,这是要跳河吗?
江思简急急忙忙地从桥上下来,往河边跑去,那人已经走了很远了,隐约能看见河水漫过胸口。
江思简大喊着:“救命啊!有人跳河了。”
岸边比较偏僻,又是晚上,这边并没有人。
他怕时间来不及,把东西往岸边一放,急急忙忙地脱了衣服下了水。
那人已经快没了顶,江思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把他
往岸上拽。
“你不想活了,我还不想死!”江思简用力甩了他几个大巴掌。
那人似乎是被打懵了,安静了片刻,江思简趁着这工夫把他拖上了岸。
江思简累得气喘吁吁,他这才看清,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江思简气不打一处来,拽着他的衣领又甩了他几个耳光。
“你混不混账?混不混账?好好的寻什么死?你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坎过不去的?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寻死了!”他想起了大爸爸,更是越说越生气,又用力甩了那少年几个耳光。
直把那少年打的脸肿的比馒头都厉害,嘴角还渗出了一丝鲜血。
少年捂着脸:“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此时的江思简活脱脱就一江彻,浑身充满了戾气,“你不寻死我能打你?”
少年反驳:“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啊?”
江思简又一扬手,少年吓得一缩脖。
江思简挑眉问:“你为什么死?”
少年道:“考试没考好,让我爸妈骂了。”
“就这?”江思简有些不敢相信。
“这事难道不大吗?”少年满脸惊讶,“他们还是第一次骂我,肯定是不爱我了。”
“行行行。”江思简没工夫给他分析他爸妈爱不爱他,“你有手机吗?”
“你要干吗?”少年警惕的问。
江思简把手一伸:“少废话。”
少年摸摸兜,手机没丢,进了些水但屏幕还亮着。
江思简让他把屏幕解开,翻看通讯录找到“妈妈”,给那边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少年马上把手机抢下来:“你给他们打干什么?”
江思简不想和他废话。
少年跌跌撞撞地又想往河里跑,被江思简一个脖领子拎了回来:“你还想跳河?”
少年梗着脖子:“不用你管!”
江思简不容分说又给他几个耳光:“你要是管往下跳,我就还揍你!”
少年真是被打怕了,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浑身哆哆嗦嗦的:“你,你就算能救得了我一时,也救不了我一辈子。等你看不见我,我还去死。”
江思简气极反笑:“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你不能在我眼前死。”
少年的父母来得很快,江思简还剩最后一件外衣没穿
的时候他们就来了。
抱着少年痛哭流涕了一番,又对着江思简千恩万谢,才带着少年走了。
江思简忽然叫住了他们:“等等。”
少年见他越走越近,怕他再揍他,吓得直往爸爸的身后躲。
江思简的表情十分严肃:“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没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弱弱的说了声知道了,才真正与父母离开了。
江思简捡起地上的衣服,忽然从衣服上落出来个什么东西。
他捡起一看,是个档案袋。
他确定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刚才那对夫妻来时也没拿什么东西。
他有些疑惑地把档案袋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
学籍,户口本,身份证,上面的是名字是江思简,只不过出生年月不是他真正的出生年月。
江思简一愣,这怎么回事?
他迫不及待地看了好几遍,东西还是这些东西,名字确实是他,身份证上甚至还印有他的照片。
他确定这张照片他没去照过。
江思简愣着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