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和周惠几乎包办了一切,而半夜宝宝哭闹要吃奶的时候也是宋渌柏轻手轻脚地起来照料,她每次只模模糊糊醒一下,接着又沉沉睡至天亮。
怀孕时受到影响的身形也渐渐恢复至原样,甚至因为休养得太好又常常和小孩子待在一起的缘故,眉眼间都多了一点稚气,皮肤光滑白嫩,显得浅琥珀色的眼珠水亮剔透。
她一心都扑在孩子身上,加上两人又度过了太久的“纯洁时光”,导致对枕边人的“警惕心”减弱不少,没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像一头狼盯着近在咫尺、愈发可口的羊琢磨着怎么下口。
一头狼,在吃不饱睡不足的时候,反而是最有精神、最有野性的。
甄杳趴在婴儿床边,把手机摄像头对准酣睡的兄妹俩,不作声地悄悄拍下一段视频。
她在记录孩子们每个阶段的样子,也是为了给以后留下一段珍贵美好的记忆。
录完之后她站起来转过身,听见浴室里的男人在喊她:“杳杳。”
“怎么啦?”
“帮我拿睡衣。”
“你忘记了吗?”甄杳放下手机走向衣帽间,“马上。”
她从衣帽间柜子里取出新的一套睡衣,返回浴室门口后抬手敲了敲门,示意他把门打开。
“咔嗒”一声,门开了。
男人手伸了出来,水珠散布在手与手臂上,沿着肌肉纹理和掌骨纹路滑落,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甄杳愣了愣,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就是这愣神的功夫,宋渌柏抓住了她手里的衣物,紧接着顺势攥住她手腕,拉着她往浴室门里轻轻一带。
她蓦地被带进一团热腾腾的雾气,撞进对方肌理结实的怀里。
甄杳呆了一秒后顿时反应过来,忙别开脸闭上眼,“你干什么呀!”
“照顾了孩子那么久,是不是也该照顾我一下?”他收紧手臂。
“孩子还在外面呢!”
“我知道。”宋渌柏笑一声,指腹沿着她脊背纵向勾勒,低头附在她耳边,“所以我们在里面。”
“……可是,万一孩子哭了怎么办。”
“所以你记得哭小声一点,我才能分心听见外面的动静。”
…
事实让甄杳明白,忍了一年的男人有多可怕。
浴缸里水花四溅,而她则像一条没力气挣扎的鱼,连尾巴尖儿都甩不起来就被对方压制住了。
最后她是被抱着出去的。一沾床她就彻底昏睡过去,而宋渌柏则心情颇好地换了衣服,算着时间准备给即将饿醒的宝宝喂奶。
……
小树苗们很快就一天天长大,到了牙牙学语的月份。
周惠断言:“按照他们对杳杳的粘人程度,第一个学会的字音肯定是‘ma’。”
后来事实果然如她所料,兄妹俩一前一后地挥舞着小手,沾着亮晶晶口水的小嘴巴一开一合,“ma ma”叫得起劲。
甄杳听见之后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赶紧一手一个把坐在床上的小人儿抱进怀里,兄妹俩激动得直乐,小手穿进面前香香软软的长发里。
宋家所有人都对宋岚杉和宋岚乔的乖巧程度与粘人程度有着深刻的认知,兄妹俩被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抱着都可能会很安分很老实,但只有在甄杳怀里才会激动到哇哇乱叫,还会咧嘴笑得开心极了。
这种“偏心”贯穿了他们的整个成长期。
但对于甄杳和宋渌柏来说,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尽可能的、毫无保留地去爱两个孩子,只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略有不同。
生活持续向美好的方向推进着。
到了年龄后,宋岚杉和宋岚乔小朋友开始被安排上早教班,甄杳和宋渌柏也会在不忙工作的闲暇时光里引导他们认识和学习新事物。
一晃眼兄妹俩长大到了三岁,这天照旧被夫妻两人从早教班接回来。到家后两个小孩儿在客厅里玩游戏,宋渌柏则挽起袖子去厨房里做饭。
甄杳换好家居服,远远看了眼玩得正高兴的兄妹俩,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厨房。
男人侧影英俊挺拔,她没忍住走到身后抱住他的腰,手指东戳一下西划拉一下,存心打扰他做饭。
宋渌柏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又淘气,比苗苗还像小女孩儿。”
甄杳嘀咕一声“哪有”,揪着他原本平整的衬衣不说话,半晌才感叹:“我特别喜欢看小树和苗苗一起玩儿,幸好当初他们一起降生,能够互相陪伴。我小的时候就特别想要一个哥哥或者姐姐陪我,每次看到别人家两个小孩就特别羡慕。”
“想要哥哥?”他手上有条不紊地忙碌,分心道,“我不就是?”
“你说什么呢……”
“昨晚你还这么叫我,忘了?”
虽然结婚这么几年了,但甄杳说起这类话题还是忍不住脸红。她现在很少会再叫他“哥哥”,当然,某种特殊时间特殊场合除外。
“你怎么什么事都能联想到不正经的事情上去。”她不满地戳他后背。
宋渌柏蓦地抓住她捣乱的手,转身靠着料理台,抱着她的腰将人按进自己怀里,垂眸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就正经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