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以堂哥你不用担心我过得不好。”
停顿片刻,她继续道:“如果叔叔和婶婶想见我,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看望他们。”
甄洵正要说什么,一道冷冷的嗓音忽然斜刺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不同意。”
甄杳一怔,循着声音找到大概的方向转过头去,有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宋少恐怕没这个立场说出这句话。”
对于甄洵的话,宋渌柏恍若未闻,而是沉声喊道:“甄杳。”
“……哥哥。”
听见这个称呼,男人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想清楚,你到底想不想去。”
“我……”甄杳一瞬间有些慌乱无措。
甄洵蓦地站起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怎么,难不成宋少这是要威胁她?”
“威胁?”宋渌柏抬眸,面对已经沉不住气的人,他只是不紧不慢地抬起下颌轻轻嗤笑一声,眉眼间都是淡淡的讥讽,“你信不信你轻飘飘一句‘希望’,她就能勉强自己跟你跑到英国?”
甄洵猛地一怔,英俊的脸上神色变换,目光渐渐变得复杂晦暗。
“杳杳……”他转过头,然而看到沙发上仰头朝向自己的少女时却一时失语。
那双眼睛没有焦距,不像从前那样灵动狡黠,此刻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无措。
——因为他们的针锋相对、各不退让,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甄洵僵硬的表情微微缓和,末了轻轻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
尤其是他说完这句话后小姑娘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他就知道自己是真的疏忽了她的感受,而这也恰恰证明宋渌柏说得没错。
他明明和杳杳认识这么多年,但在这件事上竟然还不如一个迟来的外人看得通透。
甄洵抬眸,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深思。
宋延辞将几人目前的状态看在眼里,顿时了然。
“作为医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现在杳杳心理和生理状态都不错,是因为对环境适应良好,平时接触到的人和事都简明单一,有助于她保持轻松的心情。而强求一个处于失明状态下、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患者频繁接触陌生环境、度过长时间的航班,是不明智的。”
“杳杳向来只会报喜不报忧,真跟你去了英国,有什么心事恐怕也不会说。”宋历骁皮笑肉不笑,又往甄洵身上狠狠补了一刀。
甄杳低着头听他们说着这些,感动又羞愧。
总觉得这样好像太对不起堂哥和叔叔婶婶了……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甄洵先一步将事情一锤定音。
“好,这件事我完全尊重杳杳的意见,现在先不提了。”
宋历骁挑眉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准备让佣人“送客”。
宋渌柏依然冷眼盯着松了口的甄洵,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不过,我准备在国内待五天,杳杳还是和我一起住比较好。”
局势陡转,气氛冷凝。
五天?宋历骁怒极反笑,要真放小姑娘和他一起待五天,说不定很快就被哄着松口了。
他们于理不能阻止,于情却还能想办法阻拦。
“杳杳。”他换上一副心酸的口吻,“我特地抽空飞回来跟你过周末,你忍心让我白跑一趟吗?”
甄杳僵住,“我……”
“杳杳,既然你真正的哥哥来陪你了,看来也就不需要我留下了。”宋延辞温和且善解人意地道,“我让助理订机票,继续回那边参与学术研讨。”
“你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剩下的宋渌柏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仿佛能感受到萦绕在他周围的不悦与低气压。
“你们干脆把我分成四份好了!”终于,甄杳闭着眼破罐破摔地扬声道。
客厅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她蓦地站起身,顶着四道炙热的视线就要躲回自己的卧室,一旁离得最近的甄洵想扶她,被她轻轻躲开,嘀咕一句“我自己可以”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甄杳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个哥哥就让人招架不住,现在竟然一下给她来了四个!还好她聪明自己躲了起来,让他们自己慢慢争吧,不然她就像夹心饼干的饼干馅一样左右为难。
想到这,她精疲力尽地扑倒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
甄杳一下子紧张地坐起来,这就吵完了?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谁呀?”她小心地问。
“是我。”宋渌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张了张嘴,磕磕巴巴地回道:“怎、怎么了吗?”
“出来吃饭。”
“……噢,好。”甄杳忙不迭应声,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弯腰摸索着将鞋穿好,一步步朝着门口挪过去,站定后拧动门把手将门打开。
“走——”她第一个字刚出口,站在门外的男人就忽然逼近一步,单手将她抱离地面退回卧室,吓得她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嗓子眼儿。
门“咔嗒”一声在两人背后关上。
“哥哥!”重新被男人放回地面的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