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发展了这些年,大部分都是城市了,即使是以前农村的渔民们,现在也都舍弃了赖以为生祖传打鱼,多数是以包租为生了。
有的时候投胎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当有些人辛辛苦苦地打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站在了你永远无法到达的起跑线上,怎么能说完全公平呢?
王维明就是这样一个拆二代,他是家里的独子,他们村拆迁的时候他家算是头一份,因为他爸也是独子,所以他就有了六、七、八、九、十套房子。
当时的拆迁款还比较的丰厚,他家老爷子也是有头脑的,在他们住的地方不远还买了几件商铺,想以后出租也是可以的。
王维明高中毕业就没再考,一是考不上,二也是觉得自己那么多家产没有必要辛苦去念书了。
但是家里有钱归有钱,也不能挥霍啊,他爹因为就那一个儿子,倒是不跟其他人一样娇惯,反而看不惯他在家吃白饭,就给了一间铺子让他干点啥。
王维明就找了门路,进了一些布料来,做起了家纺的生意,给村里人装修或者做喜被之类的。
这小子是个心眼子活泛的,他已经注意他家那个门面房好一段时间了,那里本来是租出去做生意的,但是人家租了当成了仓库用他也不能阻拦。
就是那个当成仓库的地方,他观察过,会有人来看货,看完以后也不走货,王维明就琢磨了一段时间了,他这几天也不去旁边的网吧了,就在那看着,他终于发现了那地方,里边的是布料。
布料这东西不是他的老本行吗?他就动了心思,他看看自己的门面,在这一片做生意做得也算不错了,怎么那租客没看到?
王维明有点纳闷,他没有贸然去打问,就怕是坏了事情,如果做的是正当生意,为何连一个招牌也没有?
在他实在是憋不住的时候,他发现那地方又接待客人了,看起来好像是隐秘,要不然那年轻人能把车子停得那么远走过来?
他等啊等啊,没等多久就看到那年轻人出来以后,就直奔旁边的小超市买水去了。
王维明想了想就去他的车边站着去了,今天这事儿他得打听一下,要是有什么好事儿,他也得把握一下。
傅柏昌看着那些样品,跟早上起来云姨带来的样品几乎是一模一样,这地方也是做展示用的,进了门头以后就是个展厅,布置的就跟厂子里差不多。
东西跟厂子里一样,价格是厂子里的八折,而且都有现货,不用等。看店的那人还说了,要是想要定制款的大牌面料也是有的,不过价格略高。
周白露昨天就跟他交代了厂子的情况,现在接的基本上都是定制,出新品的话基本上是供不应求的,有的时候客户都排不上单子。
傅柏昌只是看了看,就定下了一种,一次性就要了一百匹,那人显然是很高兴,交了定金以后那人就给他开了单子,让他去厂子里直接提货,因为这一百匹数量不低,他们不管送货的事儿。
这一手可算是惊到了傅柏昌,他也不是没脑子,直接去厂子里提货,说明内外勾结很严重了,他看了看单子没看出什么门道来,还是得拿回去给妈妈看看。
他第一次当卧底,心惊肉跳的,出了门就拐到了小超市,买了一瓶拔凉拔凉的冰水,想要冷静一下。
喝完了他也好多了,刚要打开车门就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
“哎哎,大兄弟,别激动……我是那边明明家纺的老板,我看你刚刚进了那边08号门店里,你是去看货的吗?”
说着话王维明熟练地给傅柏昌递了一支烟,不过傅柏昌没接。
两人白话了一会儿,傅柏昌的车绝尘而去,王维明心满意足地走了,他就说吗!要是没有便宜占,那人还能一年几万块租了自家的门店?
傅柏昌的车子走出了一段距离,看到王维明走进了“明明家纺”,他加足了油门就走了。
蔡静这几天工作都心不在焉的,心里急得快上火了!
她在路远纺织是仓库的管理员,但是她最近发现,来提货的人,手里拿的都是李副厂长的福利单子,而且这个月以来已经超过了厂领导每个月能批的数目了。
仓库里她是负责人,账目和人员都是她管的,月底盘算的时候到了,到时候她要是不汇报的话,这事儿就得算到她的头上。
她没资格批那么低价格的布料,厂子里只有乔厂长还有总管厂务的刘厂长,再有就是李副厂长可以这样做了,但是她干了五六年了,也没发现乔副厂长和刘厂长批过。
她想了想要不要去汇报,但是仓库是李副厂长管着的,她跟他汇报就不行了,刘厂长最近不在厂子里,那她就只能找乔厂长了。
这些单子都不是她值班时候发生的事儿,她的手下有个叫黄丽丽的,蔡静有点懊恼,那人平时老实巴交的,万万没想到给自己来这一手。
乔厂长是董事长的嫡系,她应该会帮自己的,蔡静咬咬牙,赌一把!要是赌错了可就完蛋了!
傅柏昌回家就把单子给了周白露,周白露虽然三四年不进厂子了,但是对人员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是李港的丝印。”
五年前宋厂长年纪到了退休的年纪,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