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躲着家里人,乐文峰自然不会回乐家大宅那边。
除了满嘴说教的老头子,他也不想看见乐易这个转头就告状的私生子弟弟。
在外面折腾了一阵。
开着车一溜烟就去了他另外置办房子附近的酒吧。
乐文峰叫了包间,开了手机叫了几个哥们过来。
烈酒下肚,他伸手搭在椅背,一手捏着牌,身子靠在椅背里。
散漫慵懒。
在场的都是跟他玩的比较好的公子哥,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倒不乱来胡搞。
牌局打的也热火朝天。
“峰哥今天去容家了?容家那位又生病了?”
“可不是。”
说到这里,乐文峰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
“昨天晚上有个紧急会议要开,才知道他晚间突然高烧不退,我这刚去看完回来,人家弄了个也就五六岁的风水玄学大师给看病,还说什么我沾了邪祟。”
“五六岁?风水玄学大师?”
有人闻言有些好笑。
“这个年纪字都不认识吧?还看风水?”
也有人思考了一会儿。
“不对,容家,五六岁的风水玄学大师——峰哥,你说的别是唐家那小姑娘吧?之前容家的宴会我虽然没去,但我家老爷子跟我千叮咛万嘱咐,说千万不能惹唐家那小姑娘,人家本事大着呢。”
“真的假的啊?我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睡不好,去看医生也没用,你说我去找那小师傅有没有用?不过没用也能跟唐家牵牵线呢。”
“玄乎不玄乎的咱也不知道,峰哥不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东西吗?”
“可不是,峰哥也不怕这些东西。”
周围人嬉笑闹着。
乐文峰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将手中最后的牌给打出去。
“呦吼,光顾着说话了,让峰哥捡个大便宜,来来来,洗牌。”
“对了峰哥,今天怎么想起来叫我们出来聚聚?你家老爷子呢?没逼着你在公司产业上下功夫?”
“怎么没逼?也就是我今天跑出来了,懒得回去。”
“峰哥可小心让你那个弟弟占了好处去,我可听说你那个私生子弟弟了,也就两月前,他亲妈死了,他都没什么反应,看得我怪怵得慌。”
“又虚伪又爱告状。”
乐文峰听完这些话,越想心中越是烦躁,将手里的牌扔了,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了,不玩了,老子回去睡觉。”
——
吹了一路的冷风。
乐文峰清醒了不少。
进了门将屋内的灯打开。
走到床边,看着外面的黑夜。
漆黑的夜色像是吞噬人的猛兽,将周围一切吞没,树枝叶片都只剩下了些许残影,压着枝头未化的雪白,颤巍巍的在风中摇晃,发出沙沙声响。
在这空洞的大房间内,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人心中有些无端联想。
就情不自禁想着小团子今天说的话。
就差明明白白说他撞鬼了,白天还好,没什么太大感觉。
刚刚一路黑暗走过来,因为有些醉了,他脑子不太清醒也就没有多想,一直到回家醒了酒,想着刚刚的漆黑,听着这声音,看着周围。
眼前就冒出唐今那双漆黑不染一丝杂色的眼睛。
号称从不怕鬼的乐文峰后背发毛。
‘啪嗒——’一声,外面的树枝终于不堪重负雪白砸落,乐文峰彻底僵住。
盯着外面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回头在客厅看了一圈。
客厅安安静静,开着暖色的灯,氛围温馨又平和。
没事。
他后背放松下来,嘴上忍不住低低的骂了一句。
转身去开了房间内所有的灯。
-
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熟悉的环境让乐文峰心情放松下来,安全感涌上,本来下意识的就要反手关门,将门锁上,只是刚刚关上门他就一顿。
嘴上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将门敞开。
“行了行了,服了成不成?”
他才不是害怕。
他就是觉得今天小房间有点不透气,开着门透透气。
——
乐文峰的睡眠不错,今天也很快睡着。
床榻上,青年一头张扬的红色短发,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睡的正沉。
这一处面积不小的公寓内灯全都亮着。
一切安安静静。
挂在墙上的表正一点一点缓缓移动,指针指到了凌晨三点。
屋内灯光倏而闪动了一下,刷的一下熄灭。
灯光的变动打扰到了正在安眠的乐文峰。
只是今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是夜半三点这个人睡的最熟的时间段,翻了一下身子,乐文峰就重新陷入熟睡。
梦中,乐文峰只觉身上越来越沉。
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一样让他无法喘息,限制在原地,就连抬一抬手指都分外艰难。
梦中挣扎半晌,他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他记得他睡前是开着灯睡的啊。
心跳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他惊恐的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