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严重,不然我也去不了选秀,就是晦气,碰上个驾校车,要不是教练踩刹车及时,那学车的一脚油门,估计我就嗝屁了。”
施索“啧啧”,没心没肺地安慰:“活着就好。”
“……我谢谢你。”
两人聊了会儿天,交换了联系方式,施索收到舍严的微信,说他到了,问她在什么位置。
比拖车先到了。
施索回复了一条,拿上包对卢仁嘉说:“我朋友到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
“我正好顺路去马场骑上两圈。”卢仁嘉很有偶像包袱地又把口罩戴上,“会骑马么?”
酒店内还有一个规模不大的马场,施索跟他一道往外走,说:“不会,你什么时候学的?”
“就前年,为了拍戏学的。”
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临近停车场,施索远远看到舍严的身影。
施索示意:“我朋友。”
舍严身高腿长,外形醒目,气质又有几分清冷,酒店内有剧组,工作人员大约以为他是什么演员,施索看见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孩子拿手机偷拍舍严。
舍严捕捉到了女孩的动作,冷冷清清看了对方一眼,他一侧头,长相正好全落进卢仁嘉眼中,卢仁嘉突然拉住施索手臂:“那个男的,你朋友?”
“啊。”施索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他叫什么?”
施索没答,警惕地问:“怎么了?”
“是不是姓舍?”卢仁嘉回忆,“叫舍什么……舍严?”
施索挑眉:“你认识?”
“真是他!”卢仁嘉目瞪口呆,又朝舍严的方向看了眼,对施索说,“我刚不是跟你说我那年被辆驾校车撞了?开车的就是这个舍严!”
施索一愣,心跟着一跳,嘴上道:“你确定?”
“当然。”卢仁嘉信誓旦旦,“我这么些年就出过一次车祸,怎么可能搞错。”
虽然当年略带稚气的高中少年如今身姿挺拔,气场迥异,但他容貌只是成熟了,轮廓更加硬朗而已,再加上“舍”这个姓氏不多见,卢仁嘉绝不会认错人。
不远处,舍严目光钉在施索手臂上,他看了眼握着施索手臂的口罩男,把手拿出口袋,他走了过去。
走近施索,舍严眼神不轻不重地落在卢仁嘉脸上,卢仁嘉心内翻涌,和舍严视线对上,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施索。
舍严目光放到施索身上。
施索也看着舍严。
天清风凉,周围山峦起伏,空旷的场地上仿佛能听见回声,施索心跳如鼓,她扼制住翻腾的思绪,对卢仁嘉说:“我先走了。”有种错觉,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哦,哦。”卢仁嘉瞥了眼舍严,客套地回施索,“有时间请你吃饭,随时联系。”
“好。”
卢仁嘉一步三回头,渐渐远离两人的视线。
“拖车还没到?”舍严开口。
“嗯。”施索看了眼远处一排排的车,其实目光没落在实处,“你车呢?”
“停那了。”舍严指了下,“你的呢?”
“另一边。”
“拖车还要多久?”
施索看了下手机时间:“应该快了,我再催催。”
她冷静地拨打电话,一通电话讲完,她心跳也渐渐恢复如常。
拖车大约还有十分钟就到,舍严说:“去车上等。”
施索没应,她朝着车子走去,舍严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施索的背影,过了两秒,他又转头,望着愈行愈远的陌生男人,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施索坐进舍严车里,隔着挡风玻璃往外看,舍严转了个方向,似乎朝她车子走去,过了会儿,拎着摄像机走了回来。
他有她的车钥匙,她也有他的,施索都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交换的。
他车上还多了几个史迪仔的摆件,施索拿起一只,手指摩挲着。她倒还记得这几个摆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大约是那次在县城做山体塌方的报道回来后,舍严就突然买了这几个摆在了挡风玻璃这儿。
跟她车上的类似,有一回办公室的老记者还意味深长地说:“一起买的吧,挺好,挺好。”
“都拍完了吗?”舍严打开后座门,放下摄像机问,“爱德华这边全结束了?”
“嗯。”施索回。
舍严坐到驾驶座,道:“你早上就吃了一个三明治,有没有饿?”
“刚喝了东西,不饿。”
“跟你的朋友喝的?”
施索点头。
“他是这里的员工?”舍严问,“还是剧组的?”
“剧组的。”
舍严点下头。
施索看向他。
舍严想了下,加了句:“真巧。”
施索张了张嘴,手机铃声这时乍响,在封闭的车厢里像猛甩出一鞭子,她一吓,接起电话。
拖车到了。
两人下了车,过了会儿,目送白色小车远去,他们再折返回车上。
舍严发动车子,却没马上开出,他等了一会儿,才解开安全带,倾向副驾,施索肩膀往后一缩。
舍严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