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施索也想到了这一点,逻辑不通,可以排除,又添加一句她对梅秀菊的看法,“而且她演技真有这么好,可以角逐影后了。”
接下来只剩两种可能,梅秀菊至今都不知情,或者梅秀菊在采访之后才知情。
梅秀菊至今都不知情?
“那孩子的治疗总共需要多少钱?”舍严问。
“医生保守估计是六十万的样子。”施索答。
“新闻报道后,梅秀菊收到多少善款?”舍严又问。
施索道:“具体数目我不清楚,后来我又吃官司又放假,新闻根本没跟进,但我没在那条报道上留下捐款方式,所以捐款的人会先联系电视台,打电话来的人很少,邱冰冰估算过,捐款加起来应该不超过三万。”
康友宝插嘴:“你们《九点新闻》就这点号召力?”
“不是什么新闻都能上热搜的。”施索回了一句。
舍严问:“每天的治疗费大概多少?”
数目也不菲,施索报了个数。
“从七月十七算起,七月十七到新闻报道出来这期间,住院费出自哪里?”舍严接着问。
“一部分是借的,一部分是欠医院的,加起来也……”不用舍严多说,施索已经顺着舍严的思路想到了,她道,“上次我和你去找梅秀菊,当时她的孩子还在住院,证明这期间孩子一直在耗钱。借的钱不知道她有没有还,欠医院的肯定得还,还了欠款后,三万也所剩无几了。”
施索最后下结论:“之后如果没
欠住院费,那接着给的钱,应该就出自那笔赔偿金,所以梅秀菊不可能不知情。”
舍严“嗯”了声,补充:“再说梅秀菊提到曹荣又把钱输光了,输的钱哪来的,她有数。”
施索一看,那条“不知情”早被舍严划掉了。
这条逻辑理清了。
施索再看舍严,舍严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施索道:“我想找梅秀菊套话。”
舍严没马上接茬,他看着写在纸上的一条一条,想了一会儿,才问:“怎么套话?”
“有点难度,我得想想怎么引她说实话。”
舍严没发表意见,他觉得忽视了什么,一边思索,一边点着笔尖,然后他在“曹荣撤诉”这条上划了个圈,打个问号。
施索看见,说道:“我当初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撤诉,纯粹是吓唬我?还是他后来嫌麻烦?”
舍严摇头,所以他才打问号。
门铃响了,康友宝站起来说:“肯定是外卖,吃了饭再说。”
康友宝出去拿饭,舍严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动不动,施索没打扰他,她也在想该怎么套话。
不一会,康友宝拿着外卖回来了,见到两个人的模样,他嚷嚷:“呆子们,开饭了!”
施索饿了,主动去拆塑料袋,顺便跟康友宝说:“你帮个忙。”
“啥?”
“我不方便去医院,你去医院帮我查一下梅秀菊女儿的住院情况,比如她这段时间是怎么缴费的。”
康友宝懂了,点头说:“行,我吃完就去。”
“我再跟众筹网站联系一下,看他们当初调查的账目是怎么回事。”施索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舍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施索看了看他,自顾自舀了勺鱼香肉丝饭塞嘴里,嚼了两下,她皱起脸,拿过桌上的塑料袋吐了一口。
难以置信鱼香肉丝里竟然放八角!
“我去拿水。”边上舍严立刻起来。
施索点头,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舍严出去,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回来,施索接过拧开,猛灌两口。
她不怎么挑食,但最怕八角花椒这类调味料,调味当然没问题,但不能嚼到,嚼一口她得难受大半天。
舍严拆开一双筷子,翻检鱼香肉丝,又找出一块八角。
那边康友宝已经吃完面条了,对面的两人还一个在问“跟你换一份?”,另一个说“不用了,没八角了吧?”,康友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两人有点腻歪,又想舍严要是拿出对施索的半分体贴,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
饭后先回房上个厕所,康友宝打算待会儿直接出门,问了施索哪家医院,他点点头。
进房里厕所蹲了一会儿,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舍严,问了声:“散会了?”
舍严说:“厕所。”
“哦,”康友宝忽然揽住舍严肩膀,“兄弟,我发现一个事——”
舍严停下看他。
“你是不是有恋|姐情节?”
舍严:“……”
“你要是肯给于娜递一杯水,挑一挑菜,搞不好你早脱单了。”康友宝扯了个傲娇的笑,“我混了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于娜对你有意思?”
“……”舍严想了想,道:“你再混几年。”
工作间里,施索把一瓶饮料都喝完了,感觉嘴里还是一股八角味,她咂了咂嘴,刚想再去外面拿瓶饮料,舍严就进来了。
施索问:“康友宝去了吗?”
“嗯。”
“我刚联系了众筹网站。”
“有结果了?”
“没,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