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标题就是某女子眼珠掉落,原因竟是翻白眼。”说着,雨衣帽子被人一盖。
又一次了啊……
施索戴着帽子转头。
“既然不去酒店,那现在先回车上把鞋子烘干。”舍严说。
那你翻我帽子干嘛……施索心里碎碎念。
回到车上,这次把暖风打开,施索一手拿鞋一手拿袜对着吹,舍严也上了车,想替她拿鞋袜,施索双手一躲说:“不用,你帮我牢牢盯着现场。”
车里开着暖风,倒没觉得热得难受,但昏昏欲免不了,施索眼皮开始打架,手也开始拿不稳了。
舍严等她睡意加深,才再次去拿她的鞋袜:“我帮你烘,你先睡,睡一会换我。”
施索听见他后一句话,没再挣扎,她累得不想再睁眼,只说了一句:“椅子帮我放倒。”就歪头进梦乡了。
舍严把鞋袜放一边,先帮她放倒椅子。
她的雨衣在上车的时候已经脱了扔到地毯上,身上只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白天温度尚高,但天气说变就变,暴雨开始后气温直降,估计不光脚冷,身上也早冷了。
舍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等她呼吸平稳,他帮她把碎发撇到边上,再把她提到腰间的T恤往下拉了拉。
他把鞋袜对着风口吹,一边留意救援现场的动静,袜子干的很快,鞋子却仍潮湿,他把鞋带全部解开,刚将鞋口拉大,突然有人敲了敲他这侧的车窗。
他转头看,是宁茹久和她的师父。
《新闻40分》的队伍早就撤去酒店了,宁茹久执意要留下,师父也陪她一起。
没多余的车,她和师父刚刚去蹭了救援队的车,但人家有队员要休息,她们不能一直霸占着,可是雨势又丝毫没有放缓,宁茹久脑子一转,就跑来了这里。
她知道施索正在副驾,她朝驾驶座上的帅哥甜甜一笑,但笑了数秒,车窗也没打开。
宁茹久只能维持着甜笑,隔窗问对方:“能让我们进你的车里避避雨吗?”
对方把头转回去了。
宁茹久一愣,抬手再次敲车窗,等对方重新看向她,她开口:“我叫宁茹久,是经视的……”话都没说完,车轮突然滚动,宁茹久赶紧往后退。
接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辆车就这么开走了,开到几十米外又停下。
宁茹久懵了懵,脚一提就要过去,被她师父拉住。
“小久,别过去了。”人家摆明不搭理人,他们还是要点脸吧。
车里,舍严皱着眉,见后视镜中那两人没再过来,他才松开眉头。
看向边上,施索眼紧闭,嘴巴微微张着,胸口也在浅浅起伏,没被吵醒。
他重新拿起球鞋,对风烘干。
施索一觉睡醒,天还黑着,车窗拉着一条缝,车里暖融融的,一点都不闷。
她不知道几点了,口中干渴,她看向身边。
舍严正拿着一只球鞋,低着头穿鞋带。
球鞋放在他大腿上,他对比长短,调整微毫的差距,慢慢穿过一个鞋洞,又一个鞋洞。
施索觉得暖风太大了,她伸手按键,把空调关了。
“醒了?”舍严转头。
“嗯……”
舍严说:“袋子里有水。”低头又穿起鞋带。
施索抓了抓热乎乎的脸,去翻贴着挡风玻璃的那个袋子,拿出瓶矿泉水。
看了眼时间,“才一点半?”
“你再睡会儿。”舍严道。
施索喝了一口水说:“不睡了,你困了没?你睡吧。”
舍严把鞋给她:“鞋干了。”
施索接过,弯腰准备穿,胳膊被一握。
“袜子。”舍严又递了只袜子过来。
“哦。”这回施索总算穿完。
舍严说:“我先睡,有情况叫我。”
“睡吧。”
舍严把椅子放下,闭上眼。
施索继续喝水,喝完盯了一会儿现场,她又想吃面包,手刚碰到塑料袋,她一顿,转头看舍严,好像睡着了。
“严严?”她很小声地叫他。
没反应,真睡着了,施索放下手,没再碰塑料袋。
视线也没收回。
她发现舍严睡觉时,手心贴手背放置在腹部,姿势一板一眼,看着好乖。
不像她,醒来时常九十度横在床中央。
施索侧脸贴着车椅,看着舍严发呆。
他长得真干净,是气质上的干净,她第一次看海,白云碧海也给她这种感觉,她连呼吸都要小心几分。
过了会儿,她摸摸舍严的右胳膊,怕他伤口裂开。
确定没事,她又靠了回去,继续发呆。
这一整天都不对,完全不对,她以为睡一觉醒来就好了,但依旧不对。
舍严一直都是这么温暖的,空虚真可怕。
她不能再让自己思维失控,她必须要掐断某种臆想。
施索稳定心神,搓了把脸,不远处传来欢呼,她精神一振,转头看了眼舍严,她没叫他。
打开车门,她去后座拿上摄像机,快步跑了过去。
车内,舍严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