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罗清见到这眉目传情的一幕,只觉得心下足足地吐了一口血,她刚刚这是又吃了一把这两饶狗粮吗?
“这下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锁已经被人打开了。”老赵看着岑溪道,或者是透过岑溪看着他身后的罗清。
顿时,止戈给柳青以及周深也循着老赵的视线朝着岑溪望去。
岑溪蹙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连忙摇摇头。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移开身子,将缩在他身后的罗清给露了出来,然后也抱臂看着一脸讪讪然地罗清。
“看我做甚?”罗清连忙退后一步,道:“我可没能打开老赵的锁,只是不心用拳头砸了一个锁而已。”
众人汗颜,皆想还真是罗清的作风,一贯的简单粗暴。
柳青站起身来,一双水眸很是诚恳地看着罗清道:“罗清,请大师出山这件事势在必行,你想想那数以万计的百姓的安危。而咱们之间的恩怨都只是些打闹,两相比较起来简直无足轻重,我希望你细细斟酌。”
柳青的一席话得很是有道理,就连一旁岑溪也忍不住地点头。
止戈蹙眉,没有言语,如以往般平淡无波地看着罗清。放在石桌上的右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刹那间,罗清只感到后背一阵冷然。柳青在上一世不是未出社会的学生妹,相反,她是已经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几年的医界精英。
熟识话艺术的她轻轻地一句话,就将她推入了两难的境地,如若她不开口用那个条件换老赵出山,那么就会成为肚鸡肠的自私鬼。
这明明就是**裸地道德绑架,绝了她不答应的后路。
如若这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必定会拍手叫好。
但如今她已经成为局中人,被柳青如此义正言辞且温柔无害地一席话针对,还真是有些讨厌呢!
“只要有我在,你们谁都不能逼她。”
在罗清失神的期间,周深单手握着佩剑挡在她的身前,看着众人肃然道。
尤其是止戈,在周深看来,止戈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一旁的岑溪立即从柳青的一席话中回神过来,不禁暗啐一声自己一声猪脑子。他歉然地看了罗清一眼,却被周深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而老赵也有些不悦地倪了柳青一眼。
一旁的柳青瞥了止戈一眼后便讪讪地垂下头,既然注定要有人来当坏人,她不介意是她。
止戈掩在石桌下的左手紧紧地攥住,但面上依然无表情,漆黑的瞳孔讳莫如深地盯着一触即发的周深。
如若这不是唯一的办法,他又何尝想逼她。
见止戈右手微抬,神色不虞,罗清连忙将周深拉至一旁,嗤笑一声,挑眉看着柳青,语义不明道:“柳姑娘一看就是生活中那种和平安逸的地方,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帆风顺得很。或许在你看来在这些合乎道义之前出手是理所当然,尤其是在这种大是大非之前。”
“但你从来都不知道人心在面临活着与死亡的两难抉择的那一瞬间的会有多自私多肮脏,人心是是这个世界最禁不起考验的东西。”
“我自然也是一样。”
“若是将整个世间比做一本话本子,那么像你们这种一帆风顺且气运加身有着拯救百姓于水火的人就是里面的主角。”
“轰隆~”在罗清话地刹那,空中突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旱雷。
旱雷生生地止住了罗清接下来更露骨的话,也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罗清自然知道,这是贼老对她的警告。罗清也怕玩崩,直接话头一转,看着晴空万里空喃喃道:“要下雨了,我衣服好像还没收。”
刹那间,众人绝倒,这是这种话的场合吗?
罗清轻咳一声,字字斟酌道:“像我们这种人物,没有像你那种伟大的想法,唯一想的就只是活着而已。”
“或许在你看来,老赵是大师,出山帮助你所的百姓安危理所应当,但你又可曾想过,他为何不理俗世?为何宁愿在这个镇子买锁求生也不愿意当一个世人敬重的大师?”
“你让我来用一个条件逼他出山,不好意思,这下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个我还真,做,不,到。”
最后一句话,罗清一字一顿道。
“子,我……”低下头神色颓然的老赵突然抬起头来,欲开口道。
“老赵~”
罗清打断老赵的话,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老赵懂罗清的意思,就是希望他不要开口。
自然,他最后终是没有开口。
他只愿剩下的一生,能安然平淡地度过。
罗清扫视了一眼众人,包括周深与岑溪,敛下眸子肯定道:
“你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想必是早就已经将老赵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周深与岑溪皆震惊地看向罗清。
“是。”止戈言简意骇道,犀利的双眸瞥了一眼岑溪与周深,最后直直地看着罗清,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也接着握紧。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没有想过用那个筹码威胁赵大师。”
一旁的柳青眼中则闪烁着惊讶,她很好奇罗清都知道些什么。
毕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