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就合上了账本,这魏延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
“辛苦您了。”
“老夫都说了不用了!”魏延摆摆手,将四把钥匙递给罗清。
“这个是当初小友走时让老夫给配的大锁的钥匙。”
“嗯。”罗清再次接过。
“还有一件事老夫需得与小友你说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魏延老脸一红。
“魏师傅但说无妨。”罗清轻笑道。
“前一年大旱突袭,时疫横行。或许是你那地儿是背靠大青山的原故,老夫偶然发现那里打的几处井眼都没有干涸。
为了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老夫就不问自去的将一家老小搬到了小友的院子借住。还擅自主张地将井里的水大量地运往各地城镇。他们皆以为是老夫的庄子,各地都送来了感谢老夫的牌匾。”魏延窘迫道。
罗清闻言,眉毛条件发射地一挑。
怪不得她一进这书房就见到这么多的诡异的牌匾,原来如此。
难道她捡着宝了?
魏延见状,以为是罗清不满,连忙解释道:“不过小友放心,老夫一家就只是借住在前院,并没有去破坏其他的东西与院子。时疫结束后,老夫就当机立断地搬了出来。而且那些被野物破损的围墙老夫也自掏腰包的全部补上了。”
“所以………”罗清板着脸拉长了声音。
魏延见状,抹了抹额角不存在的冷汗。
“……也就是意味着魏师傅您现在是德高望重的名人了。”罗清眉开眼笑地咋乎一声,对于魏延借住的行为完全不以为意。
这房子修来本就是用来居住的,她当初本就有在白沙城扎根的想法,所以从来都没有将这处的庄子当过家。
见罗清全然不介意,魏延有些诧异,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所以,魏师傅这一年来接到的生意不少,賺的也不少吧!”罗清笑嘻嘻地打趣道。
“托小友的福,经此一事后,老夫的名头算是彻底打了出去。再加上许多慕名而来的人看了小友未完全建成的庄子,皆十分欢喜。又听闻是由老夫亲自指导修建,于是老夫能接到的生意就更多了。”
魏延眉眼含笑道。
“既然如此,那魏师傅为何不买一个更大的院子,还居住在这个一进的小宅子里?”
罗清有些诧异道。
魏延闻言,叹息一声,“小友或许不知,那些找上门的工期长的庄子生意大部分都被老夫给拒了。只留了些工期不长的小院子活计。实在是拒不了的也只是去给他们做指导而已。”
“小友也知道,老夫已经到了不惑之年,能有精力继续干下去的日子着实不多。老夫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多年,修建的房屋不计其数。”
“但唯独没有没有修建过小友设计出来的这么大且精美的庄子,就算说是庄园也不为过。”
“说出来不怕小友笑话,老夫就想留些精力来修建一座像小友那样震撼世人的庄园来。若是真的建成了,那将会是我魏某一生最光辉的一笔,日后想起来也不枉此生。”魏延叹道,浑身上下散发着震撼人心的光芒。
罗清知道,这是一个身为艺术家,尤其是一个老艺术家对制作一个完美作品的渴望。
罗清心想,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说的就是他了吧!
“那魏师傅又怎知道我还会回来,毕竟,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回来了。”罗清肃然道,若是她未回来,或许,不经意之间就给这个老者留下了遗憾。
“不,老夫一直都相信,小友你定会回来的。”魏延郑重道,眼睛里似乎是闪着光。
所以,你才住在这一直都没有想过搬走。
罗清默默地想。
看着眼前儒雅的老者如此认真的神色,她突然有些心虚。
设计图中的设计只是她一时兴起设计,而且整个荒地大概有八百多亩地,还是没有算上送的两个山头。
所以,就算所建造的大小院子,亭台楼阁,轩榭廊坊,大略只需占地一百亩左右,但她设计中的庄园粗略的算下来没有个几万两是无法完全竣工的。
而如今,她的全部身家一共二十两不到。
这是个硬伤,一个穷鬼的硬伤。
一切都只是她理想中的样子,至于能不能建造出来她从未真正往心里去过。
而魏延却将之当做一生最重要的作品,与追求。
突然,罗清觉得她有些卑鄙了。
罗清讪笑道:“那得多谢魏师傅的信任了。”
“哎~这哪能呢!”魏延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许是猜到罗清最近手头紧,他没有询问何时开工。
天色已经悄然无声地暗了下去。魏延露出一个闲适的笑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旭东啊,将东西拿进来。”魏延朝敞开的房门外喊道。
他话音刚落,一个二十五六的装扮儒雅的男人接连将三个大红木箱子给扛了进来。
“怦~”地一声,最后一个木箱子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这是我的小儿,是镇学的教书先生。”魏延介绍道,一脸地满意之色。
“魏先生你好,我是罗清。”罗清很有礼貌地起身打招呼。但魏延唤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