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顾景琰听见罗清是走镖的表情有些诧异。
罗清脸上的笑意滞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她讪讪然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当然我也不能不劳而获不是!况且这次是情况特殊,一般的时候我很少与人赌钱的。”
罗清说得一本正经。
说实话,她这一番话说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哦。”栓子点头道。
顾景琰适时接话道:“原来罗姑娘是个镖师啊!怪不得如此……”
顾景琰的话还未说完,罗清直接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顾景琰顿了顿,才摆着手道:“豪爽”。
罗清扯扯嘴角,给了顾景琰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便直接抬步走了。
“罗姐姐,咱们去哪儿?”
“咱们现在有钱了,当然是得多准备一些好一些干粮了,还有我得置办几身像样的衣裳才行,还有顾大夫总不能一直这么邋……这么有个性下去不是。”
街道上,人迹往来依旧稀少,借着暗淡的光线可以看见三道身影朝着城门处而去。
……
一个月后
罗清站在红梓镇外,看着阔别两年多的镇子。整个镇子被绿色围绕,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一刻,她的心中涌出一股久别重逢的既视感来。
她体内的毒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清除完毕,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期间也遇上了几波人数不多的土匪,皆被罗清擒贼先擒王的方式给避过了
在经过了半个月顾景琰耳提面命的生活后,他也在半月前跟着一个商队去了辉安城。
护送商队进京的是一个张老头认识的镖局,罗清花了一笔银子打点才将顾景琰给插了进去。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其实顾景琰也不似她想得那么严肃,也不似那些书香世家的世家公子迂腐,他只是对自己的病人要求严苛些而已。
顾景琰的思想有时也有些前卫,有时还会与罗清说笑。她觉得顾景琰大概可能也许应该是因为和柳青熟识,受了些她的影响。
有些时候顾景琰也会和罗清提起柳青这个人的存在,虽然没有具体提名字,但罗清知道是柳青。
大多都被她自动忽略了过去。
总之,两人算是可以谈笑风生的朋友了。
若是不提柳青的话。
…
车队早在半月前就已经由原先的四五十人减少至十几人。
直到达红梓镇前,也不过才五六人而已。
其中,便有栓子和张老头。
在知道罗清也要去红梓镇时,栓子高兴了好一阵。而罗清则在张老头讶异的目光下解释她在一开始是不知道栓子住在红梓镇的。
栓子也连忙点头应和。
栓子跳下板车,因赶路而有些疲惫的脸洋溢着笑容。
张老头也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红梓镇。
“就这么高兴吗?”罗清侧过头看着一脸兴奋的栓子。
“当然了,这里可是栓子的家,爷爷必定在家里等着我了。”栓子的脸上有些急切。
“家~”罗清低声念叨。
脑子渐渐地恍惚起来,曾何时的她也是有一个家的。只不过最后如同水中月镜中花那般散了罢了。
“罗姐姐,你有地方住吗?要不去栓子家住一阵。”栓子没有察觉罗清的恍神,诚挚地邀请道。
罗清还未说话,张老头就“咳咳~”地松了松嗓子,插话道:“栓子,你家就一个医馆后院带两个房间。况且你罗姐姐又是一个女娃,怕是有些不妥。”
罗清也赞同的点的点点头。
“这一阵我还是去住酒楼吧!”
“那好吧!”栓子有些失望地垂下头,若是罗清住酒楼了他还怎么学防身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栓子猛然抬起头来道:“那罗姐姐住我家隔壁的酒楼好吗?”
“嗯………”
看着栓子一脸希冀的模样,罗清佯装思量片刻,等栓子急了才轻声笑道:“可以。”
“咱们走吧!”
罗清说着跳上板车,朝着栓子摆摆手。栓子见状立即喜笑颜开地跳上了板车。
“都坐好,驾~”张老头喝道,老马嘶鸣一声,踏着马蹄朝着安静的红梓镇走去。
“回家喽~”张老头高喝一声。
…………
板车停在酒楼前,站在医馆前的老少三人皆面面相觑。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正躺在医馆前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栓子你说的爷爷就是李大夫啊!”罗清愕然道。
“是啊,这就是我爷爷开的医馆。”栓子指了指酒楼隔壁的医馆。
“那张大爷您……”
“你说老夫啊,老夫家就在隔壁,看~就那。”张老头朝着医馆对面的宅子。然后捋了捋自己黑白相间的胡子笑道:“老夫也没想到女娃原来你认识李大夫。”
“就是当初请他看了一下病而已。”罗清讪讪然道。
请他为一匹马看了一下病!!
张老头但笑不语。他径直走到躺着的老者面前,大声道:“我说老伙计,你家栓子回来了。”
“大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