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可是褚谕风能感觉到,它身上的光泽似乎在一点点褪去,好像灵魂一点点要离开这个躯壳。
这个鼠身,也很快会腐烂,最后只有记忆有它的痕迹。
他将灰珍珠埋在了大哥别墅中花园的入口,那里是每次开车进别墅的必经之路。
在那里,灰珍珠可以一直看着昭昭,每一天都能再见面。
第二天,褚谕风向大哥平静地交待了全部的事情,包括灰珍珠被自己养的大金砖咬伤的事情。
冷静如他,事情已经发生,褚寒良没有过多的情绪,和三哥一样平静,甚至冷静清醒得让他觉得可怕。
“昭昭知道了吗?”
这是褚寒良问的第一个问题。
“不知道,她现在在拍戏,不想让她分心,等她回来我会主动告诉她的。”
褚寒良喝了口咖啡,面色平静,“明天,你便离开我这里吧。”
他终于对褚谕风下了驱逐令。
几个月前,褚全的一家连锁酒店出了些小差错,那时起,褚全便将所有的酒店、餐厅全都转交给了褚谕风代为管理。
褚谕风身价一夜暴涨,从之前只有几亿的西餐厅厨师变成了身价几千亿的餐饮服务业领头人。
褚谕风最先继承了褚全的部分财产,若是这个时候,他还说没有地方住,那可太说不过去了。全国百分之四十的酒店由他管理,百分之六十的酒店都有他的入股,随便住哪里都是他的家。
而褚全的酒店连锁是跨国的,几个校友从之前的学长,现在都变成了褚谕风手下的职员,无上风光。
褚寒良也认为,褚谕风年纪不小了,继承了家业,就应该好好去
打拼,而不是浪费青春。
不将他赶走,褚谕风的几千亿就会毁在他的手里。
褚谕风点了点头,这里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住处,大哥赶他,他没有一点的意见。
如今大概也不惹林月昭的待见,不如还是不要在她面前烦她了。
他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大哥的别墅。
-
一周之后,林月昭回来的时候,满心欢喜没有看到期待的灰珍珠。
桌子上只有一个很大的礼盒,盒子里是一只灰色的金丝熊,不过这一只一看就和之前那只不一样了,林月昭记得,之前那只很小,看到她还会很胆怯,这一只却很活泼。
“这不是我的灰珍珠啊。”她盖上盖子,愤怒地转身,忽然,背后一个拥抱紧紧地抱住了她。
拥抱她的人在颤抖着,他们第一次贴地这样紧,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炽热的温度,好像要将她融化。
“林月昭,”他右手横在林月昭的肩膀前面,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褚谕风几乎是咬着牙缝说出来的,他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只希望得到她的原谅,他不想失去她。
“我不知道不能将仓鼠放在一起养,我因为嫉妒大哥送给你仓鼠,我也想再养一只和他攀比,”褚谕风第一次诚恳地说出了所有埋藏在心底的话,“我发现的时候,大金砖已经把灰珍珠咬伤了,我不知道它们会打架,后来我送灰珍珠去了兽医院,可是它真的没坚持住,如果你要看它最后几天的视频,都在那个储存卡里了……”
他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滴落,明明是冬天,空气却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他不知道两只仓鼠会打架。
林月昭也不知道他会嫉妒大哥送给她的仓鼠。
“我把灰珍珠埋在花园的入口了,以后你每次路过它都能看到你,”褚谕风在她的耳边呢喃,“三哥给它超度了,它转.世会去一个好人家,再也不会遇见我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恨,就恨我吧,想发泄你打我也没关系,别自己一个人难过。”
“灰珍珠没了,以后你养我也行,我也很乖。它要它的奶酥糖,我只要你开心,”褚谕风抱她抱得更紧了,“我会很乖,每天
只吃昭昭给我的食物,只对昭昭笑,只对昭昭卖萌,只有昭昭一个宝贝,好不好?”
出乎意料,林月昭没有放声痛哭,也没有尖叫发泄,她表现得和大哥一样的平静,平静得让褚谕风害怕。
“四哥,你出去,”林月昭伸手,挣开了他的臂膀,“我不想看见你。”
褚谕风一怔,但是知道她是生气了,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好。”
他刚要走,听见林月昭说:“带上你的仓鼠。”
他低着头,走过去,捧起仓鼠的盒子。
林月昭站在窗边,什么都没说,他只能看见她被风吹起来的长发,发丝拂在他的脸上,冰凉如水。
他还记得一年前看她时,长发才及肩。
为了拍戏,林月昭蓄了长发,如今长发已过肩头。
如果离开,能让她更开心,褚谕风甘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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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谕风走之后,林月昭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同,继续学习,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三,是老师们心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再加上她演过两个电视剧的虐文女二,大家对她的印象更是有才有貌人又低调。
仿佛每一个人的离开,对林月昭都没有太大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