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夏院长。”凤卿月再次点头确认，这让夏布衣内心狂喜。
“既然如此……那……”夏布衣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方才筑基丹的丹方，卿月同学能否告知一二？”
丹方对于每个炼丹师来说都是非常私密的，若肯传授丹方，甚至在炼丹时有人指点，那进步将会是飞速的！
“自然可以。”凤卿月浅笑，走向储药栏，“夏院长看好了。”
凤卿月一样一样地从木质的架子上取下药材，几十种药材很快就被她用灵力包裹着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夏院长，这便是炼制聚灵丹的药材了。”
聚灵丹所需的药材并不稀有，天晋学院里都有种植，唯独有几样比较难以存活，数量较少。
夏院长刚刚看着凤卿月拿的时候已经记忆了一遍了，但是几十种药材实在难以一次性记住，他赶紧拿出纸笔记录。
凤卿月唇角微微上扬，“夏院长，不如你来炼丹试试？”
“可……”夏院长拿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些药材所需的量……我并不知是多少。”
他们炼丹，都需要严格控制灵药的量，丹方是非常细致的。什么灵药放多少克，投放时间的先后，火候，无一不记录在册。
现如今他只知药材种类，其他的一概不知，这叫他如何炼药……
况且这些灵药有几味还是很珍贵的，若是炼毁了……
夏布衣实在心疼。
“夏院长，炼药初期可以以单位来计量，但您炼药几十载，这计量手拿就理应非常精准了，而且更考验的是你的直觉，你的心性。”
凤卿月说完，又加了一句。
“这是那位炼丹师传授于我的。”
“若是一直依赖于外物，没办法用心去感受，那永远无法真正进入到丹药的世界。”
夏布衣听着凤卿月的话心头微动，仔细品位之后才缓缓摇摇头，“好生玄妙。”
“以前我总觉得只要所有步骤做到最精细，就定能炼制出高品阶的丹药，但现在看来，非也，非也。”
“精细的确是需要的，但其实炼丹最重要的，是要遵循丹药本身。每一种灵药都有自己的使命，实际上也知道这丹药需要多少，到达一定境界的时候，灵药就如同活了一般，浑然天成。”
凤卿月很实在地将自己炼丹的心得告诉了夏布衣。
只不过这炼丹的玄妙，要他人自己去悟，并非她说完就能体会到的。
她之所以可以一炉就炼制那么多丹药，正是因为如此。
她的控火技术炉火纯青而且精准，但同时她又顺应每种灵药的药力，只做引导。
这样一来，她所使用的灵草灵药，几乎所有药力都会融入丹药中，并不会浪费。
一枚丹药容不下的药力自然而然就到了第二枚，以此类推。
不过想要到这个境界，真的就需要很好的天赋，以及对丹药的理解，还有经年累月的练习。
“活了一般……”听到凤卿月的话，夏布衣思索了半晌，嘴里喃喃道。
随后他看向桌面上的灵药，“我……试试吧。”
“好。”
原本是凤卿月来药师学院学习，结果成了药师学院的夏院长跟着凤卿月学习，凤卿月站在一旁看着夏布衣炼丹。
夏布衣不敢像凤卿月那般直接将所有的药物投进去，而是五份五份地放，不过在练好后没有取出，而是分出了一部分精力用灵力包裹。
这样在炼制到第四份的时候，夏布衣就明显感觉精力不够用了，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从来没觉得炼一枚丹药有今日这么难！
虽然炼丹结丹率也不高，但是那都是到了最后一步合丹的步骤，前期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然而此刻……
“夏院长，把所有的灵药都放入，你这样分神太多，无法炼制。”凤卿月也看出了端倪，指点道。
夏布衣一咬牙，便将所有的药材都放了进去。
这一放入，他的压力更大了，总感觉顾此难及彼，根本无法掌控这么多药材。
“嘭！”
丹炉中一声巨响。
炸丹了。
夏布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黑色灰烬，神色有些失落。
方才看凤卿月炼丹的时候，神态那般自若，就好像在做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可轮到他时，竟然发觉如此艰难！
“卿月同学，为何你能有如此强的掌控力？我才放入二十种灵药就已经觉得很吃力了。”
夏布衣转头看向凤卿月，一双眼睛在被黑色灰烬沾染上的脸上格外明亮。
“这个需要练习。”凤卿月简单说道，“之前你们都习惯称量好再炼丹，而且每炼制一种药液之后再炼制另外一种药液，把步骤分得很清楚。”
“越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