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贾母和贾政都觉得这里没有贾琏什么事, 不过看在平郡王是他领过来的份上, 二人也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让他说下去。
贾琏能客气?他再次提起土地的话题:“这地方本是将军府的,二太太私自卖了,并未通知我们,不知此事如何解决?要知道, 现在虽然是叫将军府,可也是原来的荣国府,那地方, 可是敕!造!的!!”
也就是说, 那地方本来是皇家给你们建的,现在没经过人皇家同意,你们就给卖了,等于是从人皇家兜里掏钱。多大脸!
卖园子的王夫人和刚知道园子被卖的贾政,以及虽然早知道却也没当回事儿的贾母, 都出了一身冷汗, 不出也不正常, 那个买了园子的人,不巧正是一位皇家出品。
“琏儿, 你看此事?”浑身发抖的贾政,开始向贾琏讨主意。贾母和王夫人也是一脸热切地看着他, 让贾琏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能有点不厚道。不过父亲不在京中, 有一就有二, 这次是平郡王赶上了,要是下次别人知道,那贾家就等着写自辩折子吧。
下定决心给二房点厉害看看的贾琏,走上了他老子的忽悠之路:“私卖御赐之物,这是抄家的罪过。”这就算上了高度:“我能怎么看?是你们先把我们的地方给卖了,倒来问我?二老爷,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傻子,应该替二太太数一下她卖的银子?”
无礼!大胆!不敬长辈!贾政心里有几百个词能训斥这个口出恶言的侄子,可是现在他一个词也不能说。王夫人还跪在平郡王脚下呢,也知道自己这次闯下大祸:“琏儿,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一时糊涂。还不是因为这府里没了进项不说,当日借了薛家的银子,她们为了给薛蟠买命,要得太紧了,我才一时昏了头。”
听说又有薛家事儿,贾母和贾政都是眼里出火,这薛家原来一心想让自己的闺女嫁给宝玉,让贾母不喜是一。那个看似傻透腔的薛蟠,竟从贾政手里骗出了借条,让贾家被动得不能再被动,这是二。有这两样打底,二房早就在还了银子之后,与薛家再不往来,却不想,这还银子的钱,是这样来的。
贾琏当然不依不饶:“就算是如此,二太太当初就没想着要与我们说上一声?这怕不光是时间紧的问题吧。不知二太太是不是想着,左右那府里现在是我们一房住着,就算是出了事,也有我们在前头顶罪?”
就算没这样想过,现在王夫人也知道不是自己分辩的时候,一个不好真惹恼了这位不怕,他边上可还有一个郡王在看着呢。
见王夫人无话可说,贾琏更来劲了:“二太太打的好算盘,莫不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还在为你们搬出将军府抱委屈?树大有分枝,当日分家时,我父亲并未亏待二老爷一分。”不过也没便宜他就是:“当日二太太不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坑我们呢。”
贾政再沉默不下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侄子已经不是他或者老太太能拿捏得住的:“琏儿,这个妇人就算再不堪,也不敢如此,你不要误会。”
“二老爷,这可不是误会。要不是发现得早,那我们可就得在菜市口相见了。”吓不死你。
贾母见小儿子也败下阵来,亲自出马:“如今错已经铸成,只看如何能补救一二?”
这才对嘛。这才是和人好好说话的样子。不愧是老太太,就是知道人心。贾琏冷冷一笑:“还能怎么办?我父亲又不在家,我不过是白让人欺负罢了。”
听他提起贾赦,几人都知道要是那个混不吝的在家,此事更没个开交,只好生求贾琏想办法。等他们实在没词后,贾琏才道:“即有老太太的话,也只能我们再吃个亏。”
三人都满怀希望地看他,就连平郡王也想学习如何向人开口要钱:“少不得对外说,是二老爷他们已经用不上这个园子,将园子重新归到我们将军府里。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见三人点头,贾琏对着平郡王一伸手,平郡王将自己手里的房契递给他,他抖抖房契向着三人道:“可是这毕竟是人家平郡王买下来的。人家为我们免了如此大灾,老太太、二老爷、二太太,咱们总不能让人家在银子上还吃亏,对不对?”
难道不是白送的?贾母三人面面相觑,对此有点接受不能:“这个,琏儿...”贾母想劝说。
多大脸!贾琏在心里腹诽,脸上却不显出来:“老太太,人家平郡王也不指着多要咱们的银子,可是让人家凭白无故地将房契送给咱们,凭什么?”用余光看了一眼平郡王,该你出场了。
平郡王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三个人,不解地向贾琏道:“这是从何说起?本王以为大家好歹算是亲眷,才让人压下此事。就是如此忠顺王叔已经问过几回,我这银子都花到哪儿去了,要是你们为难的话,本王也不勉强,只把房契还我就是。”说着向贾琏要房契。
贾琏故做为难地看看三人,就想把房契递给平郡王。贾母叫道:“琏儿,不可。”
平郡王可不干了:“老太太这是要明抢不成?那咱们还是上宫里请皇祖父评评理去吧。”找四叔说话,讹人银子的事就得露馅了。
贾母连忙解释:“郡王爷误会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