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交情了。”
靠着这点交情,轮不轮得到王毅能接的项目,王毅来要,江知也都给了。
王毅左掌心搓着右掌背,憋红脸说不出话来,江家不能得罪,但今天得罪了张大师,怕是花再多钱也请不来了。
正僵着,张大师笑眯眯地冲景礼说:“无量观,小友好啊,鄙姓张。”
在一个行业里成长最快的方法,就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
张大师还看得出来,江知也比王毅更有结交价值。
景礼也站起来咧嘴笑说:“您好啊。”
张大师环视一圈大厅,又问:“小友已经看过了?”
景礼摇摇头,笑说:“还没呢,您先请。”
江知也微微皱眉看向景礼,他这都准备走了,怎么这小孩儿竟接起招来了。
景礼一扭头,露出一口皓齿,笑起来人畜无害。
王毅立刻顺坡下驴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江知也不好硬走,只得留下。
王毅领着张大师四处看布局。
江知也陪着景礼坐在沙发上,他趁着人走到别处去,略侧了一下脑袋,在景礼耳畔低声说:“有把握么?”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又刻意压着,有种慵懒的沙哑。
景礼耳廓有些酥酥麻麻的,他眨眨眼,明亮的眼睛弯如新月,说:“别,根据我平时的观察总结……”
江知也投去一个眼神:“?”
景礼靠近江知也的肩膀,在他耳边信心十足地小声说:“祖师爷最偏爱的就是我!”
“……”
江知也嘴角一抿,这都下灵云观了,还偏爱个屁。
祖师爷的手能伸到晏城来吗?
他今天的脸,怕是要给这小孩儿丢光了。
算了,就当今天出门没带脸。
张大师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他拿着罗盘,站在大厅圆桌的一把雕花椅子面前,胸有成竹又十分端着捋胡子地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王毅慌忙问:“这桌子椅子有什么问题?”
张大师不急着说,而是叫了一声“小友”,喊景礼一起过去看看。
景礼起身,江知也自然也跟了过去。
张大师笑着问景礼:“问题我已经找出来了,小友现在可有何高见?”
景礼一脸懵逼,无辜地眨着眼睛问:“这儿哪儿有问题?我怎么没看出来?”
张大师笑得有些得意,转脸高高地扬起眉毛,跟王毅解释说:“王总的房子肯定是请高人布置过的,本来风水格局非常好,但是你这张椅子后背雕的是龙图腾,而且背冲门口——这是不是也请人来布置过的?”
王毅点了几下头,说:“是的,这椅子向着八运方为,旺才丁的。”
张大师笑呵呵地说:“这里面讲究的是理气,但是这样放,中了理气的毒啊,须知峦头胜理气。经验不够丰富的人,才会犯这种错误。这种摆法,代表贵公司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虽然你的公司生意会不错,但是却留不住生意,很难经营。”
这话算是说对了,王毅公司内部,的确出了些问题,但这些问题要不是行内人,还真不一定知道,他顿时信了七八分。
江知也眉头轻皱,这道士还真有几分水平,景礼怕是要吃亏了。
张大师又似乎是意有所指地说:“这一行鱼龙混杂,也不要什么人都随便轻信啊。”
景礼恍然不觉,江知也面无表情,掏出手机看了下信息,准备找个借口带景礼离开,景礼却悄悄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江知也眉头拢了一瞬,到底是把手机重新放进口袋里,景礼要是敢逞能,这婚就不结了,他不想有事儿没事儿把脸拿出来丢一丢。
王毅装作没听明白,只问张大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需不需要把东西撤掉。
张大师说:“撤掉就不必了,那是下乘的做法,我给你一串灵气里养出来的六铜钱挂在上面,即可化解,并且有所增益。”
王毅求之不得,张大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吉物挂在椅子上。
王毅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公司的事,瞬间露出愁容,说:“又来了……”
张大师安抚说:“王总大胆接吧!肯定是好消息。”
王毅半信半疑,会这么快生效?他忐忑地接了电话,眉头顿时舒展开,还露出了笑容。等他挂电话的时候,结果不言而喻。
他激动地握住张大师的手,大笑着感激说:“我最近花了公司三分之二流动资金,拍下的一片地皮的底价本来泄露出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拍下来了!”
江知也嘴角微沉,不太想待下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龙图腾雕花椅上的六铜钱突然断了,猛然落在地上,几个铜钱散在瓷砖地面上,发出突兀的响声。
吉物断落,不祥之兆。
张大师登时脸红脖子粗,瞪圆了眼睛磕磕巴巴说:“看来是红线没绑好,我、我再挂一串。”
不出所料,第二串又掉了,好好的红线,断得莫名其妙。
江知也拧着眉头,看向了景礼,景礼正歪头看着张大师发抖的手,好奇地问:“还要挂啊?”他又补了一句:“我看你就是绑死结也没用的啦。”
六铜钱一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