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不知道是不是胭脂涂多了,脸上红的跟被开水烫过,胭脂抹的也不匀,轻的轻重的重的。
沈望舒看他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的美貌震慑住了,心下十分满意,她回忆了一下之前看过的一本话本,里面男的叫宇驰大帝,女的叫茶妃,她挺了挺胸,声情并茂地模仿里面的台词:“四哥,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裴在野:“...”
他缓了缓神,目光扫过她的胸口,又调开视线,没好气地道:“满意个屁,好好穿衣服。”
她盯着他,深沉地道:“四哥,你是这世上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惹怒我了。”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把最想说的说了出来:“现在,你脱光衣服,给我躺到床上去。”
裴在野:“...”
他忍住想堵住她嘴的冲动,找了块半干的干净绢子,把她按在床上给她擦脸,嫌弃道:“让你平时少看些话本子,你非不听,现在倒好,人都魔怔了。”
他很快把她的脸收拾干净,露出底下那张白生生的小脸。
沈望舒说这么羞耻的话,本来就别扭的厉害,把妆容一卸就露出通红的双颊了,她一时又羞又怒,冲着他扑过去,一把把他扑到在床:“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魔怔了!”
沈望舒之前跟她提过两三回小孩的事儿,裴在野约莫瞧出来她想干什么了,他眸光闪了闪,差点笑出声,又很快忍住了。
他只好任由她扑倒,挑衅道:“哦,我好怕呀。”
“你知道怕就好!”沈望舒气的呼哧呼哧,还不忘说词:“四哥,你是自找的。”
他见沈望舒动手要扯他衣裳来,立刻摆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儿,十分配合地挣扎了几下:“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
沈望舒见他还躲,又怕他背着自己又用药,于是从枕下摸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玉带来,把他的手给捆住了,然后又掏出两条锦缎把他的两条腿也分开绑好,这才锦继续吭哧吭哧地解他衣服——她本来想霸道一点,直接撕开的,没想到她扯了半天硬是没扯断一根线,反而弄的自己手臂酸疼,只得双眼含泪地自己解了。
——呜呜,话本里不是这样写的。
裴在野:“...”玩法还挺多。
犹记得,上辈子还是他对她这样,现在倒好,两人掉了个个,他这地位还真是飞流直下。
裴在野总以两人初次同房的时候,他的丢人表现为耻,没想到小月亮也没比他强到哪里去,在上头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好容易成功了,她没几下都快累瘫了——最后还是手脚被捆的倒霉蛋裴在野在底下忙完了全程。
沈望舒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腰酸背痛,比两人第一次同房还难受,她原来还觉着自己体力挺好的,在榻上定然能龙精虎猛。
没想到她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没厉害几下就不行了,原本让四哥求饶的美梦也碎了一地,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伤心人呜呜。
裴在野还假惺惺地安慰她:“别伤心,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她气恼道:“你,你闭嘴!”
沈望舒郁闷的,把脑袋往被子里一蒙,懒得理他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的,沈望舒全程盯着呢,昨晚上四哥果然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压根没来得及服药,她要有小宝宝了!
她第二日忙把虫娘叫过来,叽叽咕咕跟她絮叨了一通,兴冲冲地道:“虫娘,我啥时候能显怀啊?我现在要不要准备小孩衣服啊!”
虫娘表情怪怪的:“殿下等等,你先把你之前一次来月信的时间告诉我。”
沈望舒不明白她问这个干啥,凑在她耳边说了句。
虫娘掐着手指一算,最后气的一拍大腿:“坏了,殿下,你中太子的计了!”
沈望舒纵身体调理的好了,也不是什么易孕体质,太子肯定是算出昨儿是她易孕期外的日子,这才敢大胆行事。
她气急败坏地在沈望舒耳边絮叨了一通,沈望舒跟遭了霜的小白菘似的,一下子蔫了。
于是,凤仪殿内的宫人一下午都能听到他们年轻的小皇后痛骂新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