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来几个士兵,指向林家马车过来的方向。
“你们几个去那方看看有没有山匪。”
钦差说完见林青梅跪在地上身体有些摇晃,脸色似乎有点发白,便道:“起来回话吧!”
韩千户闻言越发警惕的注意着林青梅几人手里的长矛暗暗对准林青梅,钦差抬眼看了他一眼,待他不甘心的收回长矛,钦差又问。
“你们一行病弱妇孺,又无财宝,是如何惹到山匪的?”
被官兵放开的林青梅呼了一口气,古代人动不动就跪的规矩真是要人的命,在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起来。
“回大人的话,民妇是石县晏家的媳妇,马车里昏迷之人乃是民妇的夫君。夫君上月便不知因何原因被山匪伤了,今日适逢民妇归宁,谁知半途又遇这群山匪,夫君本就重伤未愈,如今又被撞晕了,被山匪盯上的原因民妇也不知道。”
钦差闻言沉思,正欲开口忽然被身后走来的一名黑衣少年打断。
“徐大人,爷有话想问这个妇人。”
林青梅抬头,妇人???
钦差听了黑衣少年的话,脸色微变,道:“请便。”
林青梅被几个黑衣的带刀卫兵恭敬又不容拒绝的邀请到了身穿黑甲的官兵那边,走到一顶华贵威严的马车前停下。
林青梅被示意站在马车窗户外面,只看见布帘微动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华贵身影。
“咳咳、你说你来自石县晏家?”
内里的人似乎气息不稳,声音却漫不经心却透着威严。
林青梅收回诧异的目光,意识到这上面做的是连钦差
也要恭恭敬敬的大人物,瞥见一周虎视眈眈的黑甲士兵,缩缩脖子。
“回大人,民妇是晏家刚过门的媳妇。”
马车里的人似乎病得很重,说两句话便要狠狠的咳嗽一会儿。
“咳咳咳咳……可是做花田营生的晏家?”
马车内一个白影飞快的略过林青梅面前,林青梅被人撞开那人身影都没看清,稍微推开一步,低眉顺眼。
“回大人,正是。”
马车里的人顿了片刻,才开口问起了山匪。
“你说一月前你那夫君被山匪伤了,详细说一说,具体哪一日。”
林青梅虽然不懂这大人物怎么忽然关心起山匪来了,但直觉马车里的人似乎没有恶意,便细细的交代了。
“夫君出事那日是上月十五,说来遗憾,伤得很重,伤到了头脑……”
细细交代完之后,林青梅顿住,欲言又止,她觉得这位大人物的身份非同寻常,却格外关心晏琮。
马车里的人忽然笑了,似乎很愉悦,说话都顺畅了几分:“你说你近日归宁,岂不是你夫君傻了之后你才嫁过去的,看来是你还个重情义的?”
林青梅闻言脑一抽:“主要还是我夫君生得好看。”
车内的人顿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生得好,你这丫头倒是个坦诚的人。”
微风吹起布帘,林青梅抬眸只看清一个侧脸,马车里的身影身影轻轻恍了恍,林青梅忽然脸色一红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臭小子!你给老夫慢点!”
忽然一声越来越近的怒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少年扯着一个留胡子的男人过来,又路过林青梅面前,林青梅心有余悸的让开。
“咳咳、少凡,不得对张大人不敬!”
马车里的人温声训斥,白衣少年立刻乖顺的收回手。
被放开的张大人气呼呼的瞪了白衣少年一眼,骂骂咧咧的上了马车。
林青梅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坑声,隐隐听见马车里刚进去的男人低声训斥着那位大人物,而那个大人物却浑然不在意,只无奈喊了一声:“乐池。”
过了一会进去的男人气呼呼的下了马车。
马车里的人对林青梅道:
“山匪的事,你不必担心。”
说完招手,两个身穿黑白衣服面容却一模一样的少年山前。
“咳咳、少羽你派一队人去将那山匪剿灭,你送乐池过去,给那晏家公子瞧瞧。”
不一会儿两个少年回来守在马车面前,表情似乎都有不岔。
车内的人咳嗽了几声,二人脸色微变,异口同声的担忧:“义父!”
车内的人摆手,轻轻笑。
“无妨,山匪一事,你二人怎么看?”
少羽一声服帖的黑衣,劲瘦腰侧挂着一柄长剑,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片刻才收起眼眸的凶光,恭顺道:“回义父,少羽以为有两种可能,一是老夫人的失算,而是这本就是她的调虎离山之计……”
车内的人手臂轻轻靠在窗边,又问。
“少羽呢?”
白衣少年看着窗户露出来的,一截衣袖移步挡住吹向窗口的风答道。
“少羽也同样。”
马车里的人察觉到少年的小动作,带着几分欣慰的微微叹气:“你二人呀……”
两个少年闻言眉目却越发凝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1-0823:58:17~2019-11-1322:05:04期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