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烈火烧灼般疼痛。
这时候汪翠兰端了一碗水过来,粗陶碗里漂浮着黄色的渣,不知道放了什么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药草。
大概是奇怪的药草起了作用,过了一会儿嗓子没那么疼了。
汪翠兰见林安然吃了一碗稀饭,面色没那么苍白了,就背着背篓出门了,临走前还在边走边骂。
“不知恩的臭丫头,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盼着你帮衬着家里做点活,结果净给老娘找麻烦……”
见汪翠兰远去,林婶子拍拍林青梅的手,温声安慰了一番。
“你好好休息,别理你阿娘,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我等会儿要去县里接芳华,你要不要绣线婶子给你带点儿!”
原本的林青梅是个手巧的姑娘,最喜欢绣花,可现在换了个芯子的林青梅连穿针都不会。
林青梅赶紧摇头说自己还没用完。
送走了林婶子,林青梅挣扎着下床,在这个家里挨着打量了一圈,插着腰一口气叹了又叹。
林家的房子倒是挺宽的,足足有五六间茅草屋,屋旁边还有个睡了一地小猪仔的猪棚。
院子旁边有道小门,是通往林家爷爷奶奶的,再往旁边是林二叔家,三家人是挨着落户的。
村子里很安静,白日里村里的男人都在矿场做工,现在农闲,就连许多女人在矿场。
作为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头一次体验乡村生活,林青梅捏着鼻子满眼新奇的站在猪棚外面看小猪仔的睡觉。
若远若近传来几声鸡鸣狗叱伴着孩童嬉戏的声音,整个村子格外宁静祥和。
林安然深
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沉迷在繁华而浮躁生活中的心在异世似乎得到了安抚。
忽然传来一阵咙咚呛的铜锣声音夹杂着呼喊从远方传来,林青梅小心翼翼的扶着木栅栏往外瞧。
原来是田梗上有人在飞奔过来,林青梅认出这是村里的二柱,只见他拎着一个破锣一路敲一路喊。
“出大事啦!出大事啦!山匪杀人了!在……呼……矿场杀人了!”
整个村子都被他跑了一遭,田里劳作的女人听说采石场杀人了,吓得扔下手里的东西,担心的赶过来。
不一会儿还在村里的大人小孩都聚拢起来,林青梅也踱步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在村子里的几乎都是女人,家里的男人都在矿场,一听采石场出事了,都着急得不行,挤作一团。
“二柱子!哪个出事了?你铁叔有没有事?”
“哪里来的山匪?”
“你大胖叔有没有事?”
“吓死人了!怎么会来山匪?”
“二柱哥,报官没有喃?”
“你二炮叔喃?愁死个人了!出事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山匪是不是还在采石场?”
……
一群人担心又焦虑,问起来七嘴八舌,二柱被拉得东倒西歪,不知道先回答谁。
“死了个县里面的书生!唉……放开……放开,我一个一个的说!
二柱被推嚷得起火,一把将众人拉扯在手里的衣服夺回来,大吼一声。
“到底你们说还是我说!”
“你说你说!你快说嘛!”
等到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他的时候,二柱忽然瞥见林青梅的身影,眼睛亮了亮,怎么才发觉贵荣叔家的幺妹竟然比二妞还要好看?
二柱不着痕迹端正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咳了一声清清嗓子。
“听说是铜县的山匪,凶神恶煞的拿着大刀过来,抬着一个箱子过来,吓得我们差点跑,结果他们抬着箱子往山林里去了,隔了一会空手离开了。”
“那你怎么说杀人了?”
“没过多久隔壁村的独眼去山林里方便就看见了山匪抬的那个箱子了,从山崖上丢下来,摔得七零八碎的,在乱石堆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有人认出来是县里的书生!”
知道自家男人没出事,一群人松了一口气,又生出了八卦的兴趣,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
“这群人真是丧心丧德哟,好好的读书人怎么会惹到山匪啊?”
“不晓得哪家的书生哦,造孽!”
“山匪有什么良心品德,我看那个书生多半就是无妄之灾!”
林青梅听着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古代世道这么乱,竟然有山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