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坠痛,痛得她心神不宁,根本没法开车。
好不容易这一阵疼给缓过去了,就看到路琪带着一个白白胖胖眼睛又黑又亮、走路时身板立得笔直笔直的高个女子过来了。
两人还推着一辆……轮椅。
轮椅?
给她秦窈坐的?!
秦窈心理严重崩溃,顾不上腹痛,就要发动车子离开。
时樱和路琪已经到了,路琪拉开车门就笑嘻嘻地伸进手来,“秦总,您肚子痛没法走路,正好樱姐家里有轮椅,我们给您垫了干净的垫子,来,我扶您下来。”
秦窈:“………………”
杀了她吧!
“我好了,不用看了。”秦窈黑着脸,催路琪把手收回去,她好发动车子离开。
旁边猪肉店老板老陈不经意看到时樱,眼睛一亮,立马用透明袋子装了个大猪蹄子,跑过来硬塞给时樱,“时樱,这是我们店里今天没卖完的,新鲜着呢,你带回去给家人吃。”
时樱哪里肯收,让他留给自己家人吃。
“我们家天天吃,都吃腻了。”
时樱要给钱,老陈也死活不收,推搡半天后,老陈才怪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时樱,其实我也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时樱听他这么一说,大致猜到原因了,笑了笑说,“什么事您说说看。”
老陈有个上初中的儿子,瘦得跟竿儿一样,平时也没瞧着有什么毛病,最近一段时间晚上总睡不好,半大的人了偶尔半夜梦中还会大哭,人也特别暴躁,双腿还时不时的抽
筋,老陈夫妇从来没见过这样症状,担心过度导致他们俩看儿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大病,都没去医院就已经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这一吓就更加不敢去医院了,生怕检查出什么大病重病来,他们这下半辈子也不用活了,正好现在整条巷子都传时樱能医怪病,他们也知道时元廷被时樱几针给扎张口了的事,这不,连着都已经送了两天的猪蹄猪排骨了,虽然时家也都没有收。
时樱之前就知道巷子里有不少人想要她帮着看病,可她到底不是专业医生,怕自己学艺不精反而会误了人,于是不管谁张口,她都以自己能力不足给婉拒了。
可她越是这样,他们越传得玄乎,说她只接怪病奇病,一般的小毛病入不了她的眼,大家就别没事就去打扰人家了。
这老陈夫妇俩一心认定儿子肯定是得了怪病,自然想的就是去找时樱,可也知道人家要不愿意的话也不好总去打扰,可他也是逼急了,这才腆着脸一再地献殷勤刷存在感。
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时樱竟然松口了,他喜不自禁:“时樱你能跟我去我家看看我儿子吗?这样,我现在就给你打笔钱,当作是挂号费和前期治疗费。”
他都想好了,只要时樱帮他把儿子医好,他就按医院重病的费用付钱给她,不能白让人辛苦了。
时樱略一沉吟,点了头:“行,我跟你去看看,诊疗费的事等看了再说。”
她想过了,她现在确实需要做点事情来赚钱,既然准备往医生方面发展,那就现在开始营业吧,治得好的呢就按正常药费再加一点劳务费收费,治不好的分文不取,一般一门手艺要想学得快学得精,书面理论哪里及得过上阵实操。
路琪知道秦窈人虽然被自己磨来了,但一路上都在打退堂鼓,这会儿看到巷子里脏乱的环境,更是立马就想走,可人都来了,不让她见识下自己偶像樱姐的厉害,路琪不死心,看秦窈脸色好了些,应该是疼痛缓过了些劲,她便诚邀秦窈跟着一起去看时樱给人看病。
路琪可是奢侈品店里的优秀导购,磨人的功夫那绝对一流,最终秦窈还真被她磨得跟着时樱一道进了老陈家的出租屋。
老陈的
儿子陈凌军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脸色虚白,很瘦,细长的胳膊细长的腿,挺高的个子,看上去却没几两肉,皮包骨似的。
“好几天没睡安稳觉了,白天一直都是这样,半醒不醒的,晚上就又是惊醒又是哭叫,本来吃饭就挑得很,现在更是一餐吃不了几口,愁死人了。”房间里人多了,老陈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边说边叹气。
时樱在陈凌军床边蹲下,专注倾听他身体里的声音,一开始没有说话,她靠近他心脏部位低低地问了几句,他的身体才开始回答她,声音很虚弱,没什么力气。
从进出租屋起,秦窈就用双手环搂着自己,站在房间门口的地方,紧蹙着精致的眉,这明显抗拒的态度,以及她一身鲜亮的品牌服饰,与这出租屋确实格格不入。
这会儿看到时樱一不检查,二不问诊,直接就伏病人身上,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秦窈的秀眉就拧得更紧了。
老陈的妻子李红芳听说老陈请动了时樱,店子都顾不上守了,交给隔壁帮忙看着,急匆匆地也赶了回来。
看到时樱正在陈凌军的房间给儿子检查,李红芳凑上前,把儿子这些天的症状又跟时樱重复了一通。
他们夫妇俩说的很严重,时樱一开始也以为陈凌军怕是得了什么重病,她心里跟着也挺沉重,结果和陈凌军身体对过话得知原因后,她凝重的表情轻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