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泪。
多讽刺啊。
“沈巍,你但凡对她上半点心,她何苦遭那些罪!”
沈巍嗓音很大,将谢珣的嗓音盖了过去,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着理所当然。
“后头我已逐步减少药剂了。偏她身子不争气,如何也调不过来。”
“我的雉哥儿没了,他的文采夫子都言能中举人的。本该光宗耀祖。后,我就剩下她一个女儿,哪里愿意她死?”
说着,他忍不住又看向一言不发,死死绷着唇的沈婳。
“就如眼下,她的亲人也只有我。”
“漾漾,你在会展的事我知晓了,斯人已去,往事再何必追究?至少我也曾真的疼爱你。不是吗?”
“你我不如冰释前嫌。”
“如今,沈家被占,阿爹势单力薄,二房的人却还不放过我。你身边的公子,瞧着身份不简单,若他肯相帮——”
谢珣打断。
“杀人偿命可懂?”
“你们这些狗杂碎,总要付出代价。”
“偏偏我和漾漾,不愿脏了手。”
他朝屋内的一盏屏风后的人,动了动唇。
“汪知府。”
“可听清了。”
很快,
沈氏绣坊外金光灿灿的门匾被砸了下来。
丰州城又一次热闹了起来。却全都聚集在衙门外。
“沈巍原来还活着,不过已入狱,如此心狠手辣,竟还装的那般深情款款,亡妻忌日,还带着后娶的那个货色过去烧香,也不知知府大人会如何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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