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家敢这般行事,如此恶心人,我宣家自敢泄愤。”
宣嫒眼圈泛红,她不善言辞。
她怯怯道:“人命可贵,不该如此。”
宣伯公沉沉叹息:“的确如此,稚儿尚且无辜。大人的恩怨,怎可让他背负。”
他也是不赞同的。
他是文官,迂腐了一辈子。
何止是宣家女性子软,宣伯公亦是如此。
“你住嘴!”
“当初就是你说重家千好万好,如今是我嫒姐儿受了罪。无辜?管他是男是女本就不该存在。谁比得了我嫒姐儿无辜?”
“成亲将将一年,宣府给的够多了。他呢,他又做了什么恶心人的事!”
重秉文若硬气些,说要纳妾,宣鄂氏没准还敬他是个男人。偏偏他窝囊,又自以为是妄图将宣家刷的团团转。
宣伯公见状,苍凉坐下,不再多言。
说到底,他是最心疼女儿的。这几日没一个安生觉,好似有人在耳旁一直反反复复的说着。
——你的嫒姐儿,被你亲手给毁了。
是他识人不清。
崔鄂氏平复呼吸。
“你若不愿意也成,眼下还有另外一个走法。”
她沉默的看着宣嫒半响。
“和离。”
宣嫒只觉耳旁‘嗡’的一声。
“路走错了,只要地没崩,大不了往回走就是。”
“隔壁的魏家远嫁女娘,牵挂了整整三年,那出嫁女娘路途远不曾归,魏母寿宴又不曾归,书信没有,报平安的口信也没有,直到第四年,魏家总算得了消息,那女娘早已投湖自尽。”
宣鄂氏恨声道。
“你不是远嫁。你并非受了委屈无人哭诉,你娘爹,姑母嫂嫂,弟弟弟媳眼下都在此处坐着,孩子,你还年轻,你是宣家女,既然活的不痛快,不如和离,何必受此折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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