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长辈议事,你却在他头上砸出一个血窟窿实在不该。
那是沈瞿活该,谁让他往自个儿跟前凑的。
那时的沈瞿多脏啊。衣裳上头还沾着泥。
小女娘一万个不服气。
她就砸。
下回在看见这个小庶子,她还砸。
但在沈雉面前。
女娘乖巧的点点头。
——嗯。
——阿兄去书院求学,估摸着半月后归家,这些时日,你若不惹事端,阿兄有礼。若你不安分,你的礼物就给坠姐儿了。
沈婳丝毫不在意。
给就给呗。
她什么好物件没见过。
更何况,沈坠那没心眼的,委实蠢笨。还不是眼巴巴会送给她。
最后还是!她的!
女娘乖巧的继续点头。
——嗯。
沈雉看在眼里,心下叹息。他蹲下身子给女娘系着玉佩。
——阿兄思来想去,还是不信你,不若发个毒誓,你若不安分,就变成全丰州最丑的小女娘?
沈婳瞪眼。
——阿兄。
——你没妹妹了!
她想到这里,不由弯唇笑出了声。女娘眼眸如一汪春水。
崔韫侧头去看她。
这些时日,天有转暖的迹象。湖面的冰融化,万物复苏。
女娘却穿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貂毛配着女娘傲慢的神色显得很是嚣张。
崔韫淡漠了然。
带她来外家,竟这般欢喜?
她倒是……很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