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的。
薛疏月苦脸,吴韶音嘴角开始小幅度上扬。
沈婳勉强:“算够了。”
崔韫颔首,他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在吴韶音身前立定。他的视线没落在她身上,只是落在沈婳身前摆着的药碗上。
药汁浓黑,瞧着就苦。
也不知她是如何能面不改色吞咽下的。
她这般娇气,怕是往前让沈家人很是劳神罢。
男子凉薄的唇动了动。
“你谨小慎微是你的事。实在不必拿出来提,阿嫂掌家府上无刁奴,依我所知,每月的例银,每季发放的新衣,崔家自认不曾亏待西苑的人。”
“故,你适才所言,是埋怨我崔府亏待你了?”
吴韶音一惊。
“不,表哥误会了。”
沈婳拖着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哈!砸脚了吧。”
吴韶音瞳孔巨缩。
薛疏月下意识捏紧帕子。她凑近沈婳:“你到底收敛些。”
沈婳仿若未闻,身子微斜。
“吴娘子口口声声念着本分,我却从未见你有过本分,你说你谨小慎微,我却看你胆大的很!这是崔家,并非吴家。”
她慢悠悠道:“你当你面前的人是谁?他是大理寺卿,见过穿着人皮的鬼,更见过连人皮都没的狐狸。并非昏庸的公子哥。”
“你那点颇伎俩,他能瞧不出来?”
“以往崔家人让着你,合着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了?试图挑衅我,恨不得闹的崔府家宅不宁?”
薛疏月咽了咽口水,她去扯沈婳的衣角:“差不多得了,你我也是寄人篱下。”
沈婳蹙眉。
她很郑重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