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省心的儿子,便是崔柏入军营后,都不曾受过如此重的伤。
再看崔旸,只觉得这个男人疏离而可怕。
他对她相敬如宾,可以不爱她。
可怎么能够对亲生子嗣下如此心狠。
崔宣氏甚至在想,若崔柏是他同原配所生,是不是就不会受这种罪?
她牙齿都在打颤。从未这么恨他。
「韫哥儿,扶你阿兄下去。请大夫给他瞧瞧。」
崔旸严峻的面容散开,反倒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殊予,这不过是些皮肉伤——」
「侯爷!」
崔宣氏打断。
「皮肉伤?时不时您将他打残了,也是小伤?」
她说话时,身子跟着踉跄几步,扶开崔旸伸过来的手。
「您这是作何?」
「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你为父,自有管教之责,可你告诉我,他做错了什么?」
崔旸的唇动了动。
崔宣氏便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问。
「是他驳了太后?还是因为攸宁郡主之母同先夫人是故交?」
这些事,即馨自然不清楚。她只知晓,当夜,侯爷和侯夫人为此大吵。侯夫人这般温婉的性子,为了大公子彻底发作。
她低头去摸雪团。
「可别出去了,外头当值的奴才个个都谨慎,生怕一并被牵连罚了。」
说着,她又实在不解。
「咱们主母,哪哪都好,怎么侯爷他就是不上心呢。」.
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