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儿女结婚,最忙的永远是赵国生。
这也许就应了一句老话“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便宜老爸也不另外。
赵国生起床后,看看外面的天色,害羞的少女已经变成了顽皮的少年,一下子跳出了地平线,顿时,大地上的一切都变成了金色,像披了一层闪着金光的纱衣,整个赵家村也随之闹腾起来。
“你别在家吃早饭了,去镇上吃吧,红包和糖果都准备好了,你加紧去吧。”刘兰秀催促的递上红包和糖果,急忙赶他出发。
“知道了”赵国生吐掉口里的牙膏泡沫,随意的打湿毛巾在胡子渣渣的脸上抹了两下。
嗯,下巴边的胡子有点扎手了,该修修了。
等赵国生出门时,太阳升高了,千万缕像利箭一样的金光,冲破了金纱衣。
走出赵家村,来泥坑的山间小路上,映如眼帘的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清新醉人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惬意,驱赶了赵国生早起的不满心理。
看着那一簇簇,一片片的红白黄绿相间交相辉映的不知名野花草,赵国生恨不得把他们全都保存起来,说不定过十几二十几年,这些不知名的野花草就没了。
他是个俗人,也许这种他不认识的野花草中有珍贵品种,凭借着这些花草他可以后半辈子无忧无忧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不可能的。
他肯定是被昨夜里做了个买大量金条的美梦给迷惑了,头脑有点不清楚。
远处连绵不断的群山,在披上了绿装后,起伏不平的山路像一条盘起来的卧龙,每次经过这条山路,赵国生不耐其烦的感叹大自然的魅力。
就在赵国生隐隐感觉到有丝饥饿时,他已经到了花媒婆的家门口。
“花媒婆?在家吗?”赵国生站在院子外高声喊道,给宁静的清晨带来几分噪音。
接二连三的传出‘汪汪汪’彼此起伏的狗叫声,紧接着窜出来一条大黑土狗,凶巴巴的对着赵国生狂吼。
就在赵国生犹豫是蹲着从地上捡起石子吓唬它,还是从旁边的树枝上拧断一根枝藤来驱赶它时,花媒婆从院子里出来了,喊道:“大黑,不要叫,回屋去。”然后再转头注意到赵国生,留心到他手里的东西,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笑道:“哟,我说今早我家大黑叫什么呢?原来有喜事啊,赵家大兄弟,快进屋。”
赵国生:“······”你当你家狗是喜鹊啊?
“呵呵,是我来得太早,打扰你了。”赵国生装作很憨厚的笑了,接着又拍马屁到:“镇上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花媒婆的本事啊,我不是怕你太忙了吗?这不,一大清早就来堵人了。”
恭维人的话,必须是半真半假,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人家不确信,听你这么一说,她就肯定了,这不就马屁拍成功了吗?
更不用说像赵国生这种笑起来特别憨厚,一看就不像会说谎话的人夸出来的词。
果然,花媒婆笑道:“哎哟,都是别人闹着玩,给面子跟着起哄呢。”
如果隐去一脸骄傲的认同,赵国生颁给她一个演绎奖项的。
“呵呵,花媒婆,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忙给我大儿子说亲的。”忙不迭的连忙双手奉上红包和糖果。
随手接过红包的花媒婆笑得更灿烂了,接着又不可察觉的摸了摸红包的厚度,瞥了眼手里的糖果,满意的说:“说吧,你家看上了谁家的姑娘。”话没有说满,没有急急的胡乱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也正是花媒婆会做人的地方。
她可以尽心尽力的帮你说亲,但是绝不保证一定会成功。
因为,花媒婆算得上是比较有良知的媒婆,她不会真的把谁家女儿往火坑里推,她会实事求是的帮双方探清家底和具体情况。
这样一来,万一没说成功,彼此双方都有退路和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