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一个人的夜晚,除了安静,还有寒冷。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赵爱泽轻轻拉开了堂屋后门一角,刚够一个人进出的宽度,让寒风从其角度灌入进来,而他则对着迎面袭来的寒风猛吹。
只身单薄的紧穿了件单衣,傻愣愣的被寒风吹的缩成了一团,脸都僵硬了,还傻乎乎的用手握紧门框,仿佛下一刻就要忍不了的倒下去。
“谁?谁在门口?”赵国生夜里起来去茅房蹲大号,发现堂屋后门杵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发愣。
“阿嚏,二伯,是我,我刚想去上茅房,觉得外面太黑了,不敢去。”赵爱泽被寒风吹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大号还是小号?大号的话,二伯陪你去,小号的话,你和爱强住的那屋里门后面有一个尿桶,爱强没告诉你吗?”赵国生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是像去上厕所的,反倒是像梦游一样,行为举止诡异的很。
要不是赵国生胆大,心里又暗示自己是一个无神鬼论拥护者,换成刘兰秀看到这幅景象,估计早就吓得尖叫的鬼哭狼嚎,惊醒所有人了。
不论是鬼还是人,赵国生都没往小偷方面想过。
因为,他们家的外门都是铁制的,很结实。
“阿嚏,二伯,我站在门口尿完了,不用去茅房了,我现在回屋睡觉了。”本来被冻得受不了的赵爱泽又被赵国生打断,他那点抗寒的意志力哪里还禁得起折腾,恨不得立刻躺倒暖和的被窝里去。
“噢,去吧,盖好被子啊,别着凉了。”赵国生心里对他的话有几分怀疑,然而天气太冷了,他不想大半夜为了侄子那疑神疑鬼的行为去探个真假。
清晨的时候,天还是暗暗的,赵国生和刘兰秀还在暖和的被窝里酣睡着,隐隐的还有呼噜声。
猛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姆妈,爸爸,爱泽好像发烧了?你们快过来看看?”赵爱强的急急忙忙仓促的跑过来喊人,身上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
“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发烧了?昨晚睡觉时不还好好的?还有说有笑的,是不是爱强你晚上把被子都给卷走了,让弟弟着凉了?”睡眠一向很轻的刘兰秀麻利的披上棉衣,袜子也顾不上,直接穿进棉鞋里,责备的问。
“姆妈,我们家那么大的被子,我就是像卷被子也得卷的动啊,你快去看看爱泽吧。”天地良心,他睡觉的姿势一直很规范,这发烧的事真不赖他。
昨天还在那里讨论如何装病,今天就真生病了,像让赵爱强不怀疑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都难。
只是没想到他会真枪实弹的来真的,真对自己下得了狠手。
幸好他没有答应,谁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发烧的?
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苦肉计,能一夜之间就让自己发烧的方法,不值得他以身犯险去尝试。
“你说什么?爱泽发烧了?”赵国生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混沌的脑子里自发的把昨晚赵爱泽奇怪的行为举止和今早的发烧联系到一起。
不会吧?他夜里吹风把自己给弄发烧?脑子有病吗?图什么啊?
这是赵国生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
难道他真的老了?想法跟不上孩子们的思维方式了?
“是啊,爸,你快起来送爱泽去秋医生家看看吧。”真正看到小堂弟生病时,赵爱强心里那些小疙瘩全都消失了,满满的都是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就是这样把自己弄生病的,就是不想他妈去外地工作,在家照顾他。
今天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要高考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