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 真没事,你太小题大做了, 我们快把野猪弄回去吧,我估计这会子,三叔和三婶差不多把野猪抬到村子里了。”赵爱民无所谓的摆摆受伤的手臂, 心里还惦记着回去杀猪。
算算时间,最先离开返回村里的赵宏生夫妇, 是时候到达村里了。
“还抬什么野猪,听你二婶的, 你快点回去敷药, 这里交给爷爷。”赵父头顶着几许枯叶从左侧边的大树下钻了出来,严厉的呵斥道。
还没看到赵爱民受伤的手臂,赵父就火急火燎的焦虑催促道。
“爷爷, 你怎么跟二婶一样, 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哪有二婶说的那么严重?赵爱民不满的低声说。
赵父怒视的瞪了眼低头不敢大声反驳的赵爱民一眼, 顺手把手中的一只野鸡,两只肥兔子塞到一旁暗暗心急的刘兰秀手里。
这才走向前, 故意手脚粗鲁, 一下子重重的拎起赵爱民受伤的双臂,细细打量到:“真的没事?不痛?”边说边恶意的触碰到。
“呲呲”赵爱民猝不及防的痛的吸了口冷气,咧着嘴角直抽气。
“爷爷,你轻点,你没瞧见你孙子受伤了吗?”还故意使这么大的劲, 想谋杀亲孙子啊,赵爱民可怜巴巴的抬着头祈求。
“不是说不严重吗?没事吗?怎么会痛呢?爷爷一开始提醒你,要小心,要注意安全,你把爷爷的话当耳边风了?”让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听爷爷的话,还嫌弃他婆婆妈妈。
对这种记吃不记打的熊爱孩子,赵父就得让他张长记性,别一天到晚的把长辈话抛在后脑勺。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这不已经受到教育了吗?你就别再责骂我了。”赵爱民呲咧着嘴角认错求饶。
实在是赵父铁了心想给他一个教训,有意无意在他受伤的痛疼处用力使劲按压。
“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之前没吸取到你二叔活生生的例子。”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多鲜明的脸,和血迹斑斑的手背。
赵国生:“······”
为什么躺枪的永远是他?这关他又有什么事?
不就是一天之类,经历了野鸡爪子抓脸,野猪蹄子踹一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爸,你就别训斥爱民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无缘无故被当成反面教材的赵国生,尴尬的抽搐着嘴角说。
在这训斥赵爱民不是在耽搁给受伤手臂上药的时间吗?
“那走吧,你还杵在哪里干嘛?从你二婶手里接过野鸡野兔子啊,这头野猪让我和你爸来抬啊。”赵父一把夺过放在地上用来抬野猪的木棍,嫌弃的说。
这孩子,这点眼见力都没有。
“听你爷爷的,快去啊。”怕殃及无辜的赵福生连忙顺着赵父的话。
“哼,你也真是的,你这个爸爸是怎么当的?和孩子一起用绳子捆绑野猪,还能让孩子受伤了。”赵福生无法幸免的被赵父说教了一通。
赵福生:“······”到底还是殃及鱼池了。
可是,他敢反驳吗?
聪明机智如刘兰秀,在赵父再次把视线注意到她身上之前,赶忙和赵国生手脚麻利的抬起野猪,在陡峭,凹凸不平的山坡上,如履平地的快速赶路。
好像,后面有野狼在追赶一样。
刘兰秀深知赵父对长子嫡孙的态度,相当重视,那个孙子也比不上。
追根到底,这件事的起因是她,万一赵父钻牛角尖,死活蛮干不讲理的认定是她的错,那还得了,留下来挨骂吗?
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依稀记得,背锅的好像都是大哥家已经出嫁的三个侄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哟,这头野猪可真大,听说兰秀你发现了三头野猪?”
还没到岔入小路进村子,入后山的路口上陆陆续续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这下国生家可掉馅饼了,三头野猪呢,肥着呢,起码能买好五六百块钱呢,都快赶上辛苦种田一年的收入了。”
“谁说不是,运气真好。”
“你说我们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语气呢,一下子三头野猪啊。”
“就是,同样是在后世设置陷阱,为什么国生家运气那么好?”
人就爱看热闹,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好不热闹。
“哼,你们眼红什么?这是人家的运气,求不来的。”
“我才没眼红,人家国生大气着呢,总共三头野猪,一头交公给队里,一头送到山林村他姐家,听说他姐起房子了,剩下的那头才自家分着吃呢。”
村民们叽叽喳喳的聚集在一起,像赶集一样,锣鼓喧天,讨论个不停。
有了交公的主动举动行为,再加上王梅芳那能说会道的舌灿莲花,总体上来说,没有人过分的说酸话,大多数是羡慕赵国生家的好运气。
人都有一种很奇怪的心里,谁得了好处,很慷慨的摆到桌面上来分,人人有份,且主家也占不到大好处,那就能很容易接受。
就像赵国生只留了一头野猪,赵家父子四户平分,又不卖钱,村里人想都不想就轻易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