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八块钱一分不少的粘贴在一块木板上,在太阳下随着春风吹动而哗哗摇摆,真是耀眼的很。
真不知道这么俗不可耐的习俗怎么流传下来的?就是为了显摆女方家里有钱?嫁妆丰厚?为什么不可以私底下偷偷给女儿?一定要粘贴在大庭广众的‘晒嫁妆’上?
当刘兰秀一张一张一丝不苟,小心谨慎的把钱粘贴在木板上的时候,真的,那一刻赵国生以为刘兰秀精神错乱发神经了,简直不可思议的行为。
犹记得赵国生当场蹙着眉不解说了句:“明天就要送嫁妆了,你还有心思数钱?还一张张粘贴起来?”。
刘兰秀怒气汹汹的瞪着他怒吼到:“说好的不重男轻女呢?赵国生你不会就嘴上说说吧?事到临头懊悔迟的要昧了美艳的彩礼钱吧?”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反问。
老实本分,一心种地不闻窗外事的赵国生原身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或者说有,但是被他不重视的忽略了。
就这事,赵国生费了老大劲才解释清楚,最后仍是逃脱不了刘兰秀的鄙视和疑狐眼神。
“哟,这嫁妆,在我们赵家村算独一份了吧?”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开了惊讶的称赞起来。
“是啊,是啊,你瞧那缝纫机,xx牌子的,可贵着呢,我娘家嫂子也买了台。”
“要我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实在还是那木板上的钱啊,我刚刚粗粗的数了下,足足有三四百呢?大概是王家的彩礼钱,啧啧……”
“这哪里是嫁女儿,分明是搬家嘛,一个出嫁女有必要吗?还不如留给他们家儿子,要知道他们家可有三个儿子的。”人群中也有眼红的,羡慕嫉妒恨的说着风凉话。
“就是,一个赔钱货,给她贴这么嫁妆,我看他们家是疯了。”
“赵爱华那小子可不小了,过两三年差不多就结婚了,你说他身为长子,心里会没有想法?”
“女儿怎么了,女儿就不是爹娘生的了?我看你们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家疼女儿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欠你们家钱还借你们家钱了?政府不是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吗?”听不下去的二大爷拄着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击,冷冷的呵斥到。
“……”
在赵家村,二大爷的话好比古代皇帝的圣旨,谁敢当面反驳?就算心里有想法,那也是背后偷偷的嘀咕。
被呵斥一顿的围观者,从羡慕嫉妒中慢慢冷静下来,是啊,他们只是看热闹,人家有钱没钱,疼不疼女儿关他们什么事?
还有一小部分私心阴暗的眼红者心里忿忿不平的在行小人之心。
第二天,三月初三,春光明媚,春意盎然,绿茵遍野,宜婚嫁。
一大清早,天还未亮,男方的迎亲队伍已经抵达赵国生家。
“爸,妈,你们就放心把美艳交给我吧,我保证一辈子会对她好,要不然就让我那三个小舅子去我单位闹。”王建军不是一个能言善辩,舌吐莲花的人,他态度很诚恳,诚恳到以致于傻乎乎的用铁饭碗来作担保。
“好好好”刘兰秀强忍着泪水笑着握着王建军的手,连连满意的说好。
“我相信你”这年代警察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
当然,如果王建军生出其他心思对赵美艳不好,这不用三个儿子擦拳磨掌的出马,赵国生一人就能整死他。
按照习俗,落落大方的塞了个大红包给赵国生两夫妇,又认真严肃的对天发誓保证后,王建军在迎亲团的相拥起哄下都围聚在赵美艳的房门前。
“来来来,大家来喝点糖开水,嗑点瓜子吃点糖,坐下来休息。”早早过来帮忙的两妯娌热情的忙活着招呼客人。
难得的是,这两妯娌对赵国生大肆置办嫁妆嫁女,居然没有说什么酸话,倒挺意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才回来!
记得渣作者小姨出嫁的时候,渣作者外婆哭的呀 怎么劝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