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轻抿了一口茶,悠闲自在。
她不说话了,连母适时轻咳了一声,“既如此,证据呢?”
“我自是有人证的。”周氏以为,这次定然会跟上次一样,一个妾氏轻易的就能打发了。
所以,根本就没想过,今日会像是在公堂之上,这般讲究。
所谓的人证,就是下头的人说是在梅姨娘屋里将东西搜出来的。
可是,这又能证明的了什么呢?
安红韶随即又问了句,“你们上次瞧见这东西在哪个日子,梅姨娘又能否有机会单独的进嫂嫂屋子?”
因为是突然的问的,下头的人还没串好口供,有说是上个月,有说是前日的。
那自然是按照最近的来算的,自然是要让她说说那日的细节。
若是一帮人去共同的说一件事,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压力,可是若是专门针对一个人,她必然会露马脚。
“够了,不管如何,家宅因为梅姨娘不宁,她都理应受罚。”周氏突然打断了安红韶的问话,她微微的抬着头,倒是开始端起当家夫人的派头。
对于连母来说,你大房儿媳妇爱是周氏还是什么王氏梅氏,连母都不在乎,只要省心面子上能说的过去就是了。
进来之后,立马躬身抱拳。
本来连如信也在往回家走,正好碰见了安红韶派出去的人,这下更是加快了脚步,站在院里的时候,就听见连母摔杯子的声音。
她看的清楚,连母的心里眼里只有安红韶,此刻她牢牢的护着安红韶。
连如信等不到周氏的回应,厌恶的将头转了回来,身子再次压低,“母亲,周氏失德,梅姨娘不堪重任,儿子想着将中馈,归还母亲。儿子会尽快觅得合适人选,不让母亲受累。”
连母惊的站了起来,可也只是一瞬,立马走到了安红韶跟前,拉住了安红韶的手,免得她受了惊。
夫妻,情断。
而自己的夫君,他一脸的淡漠,仿佛自己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一般。
“既如此,母亲尊重你的决定。”连母转头给郭嬷嬷使了个眼色,“一会儿去找大少夫人,先将一众人卖身契拿过来。”
周氏咬着牙,强撑着腹中一阵阵的痛意,“好,好的很。”
周氏被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肚子,这次肚子是真的隐隐作痛。
扑哧,安红韶轻笑着挑了挑眉,“嫂嫂你要是这么说,我又何必浪费口舌。你院子里的姨娘,你要打要杀的与我们有何关系?”
连如信没有看周氏,在他看来,昨个他因为梅姨娘他同周氏赌气,今个一早周氏这就开始闹幺蛾子,那就是嫉妒成性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微微的摇头,还啧啧了两声。
连如信是了解连母的,若非气极了,连母不会发脾气。
这样的态度,同之前判若两人。
说着看向连母,“还拿到母亲跟前来,你说这事闹的,让母亲为难。母亲素来心善,既不能训斥儿媳善妒,也不好拿着姨娘发难,指责无辜。”
连母都吩咐了,郭嬷嬷随即走到了周氏跟前。
连母却突然拿了被子砸在了周氏的脚边,“放肆,什么东西,同我大呼小叫的?”
情绪一激动,肚子抽痛的就更加的厉害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好婆母,可是却也自问没有针对过周氏。她不过主动过问大房屋子里的事。同样,也不会管你们夫妻到底和不和顺。
安红韶依旧稳稳的坐着,眉目间笑容肆意,“我们院中不纳妾,那是夫君不喜欢。而嫂嫂呢?”
周氏捂着肚子,可却在这个时候,还是侧头看向众人的神情。
安红韶一看她的动作,随即也将手放在了肚子上。
几句话问下来,梅姨娘却是没机会单独进周氏的屋子,倒是除了梅姨娘,旁人都有机会。
本来,你要是说看梅姨娘不顺眼,就跟前些日子一样,处处蹉跎,只要不闹起来谁人会多说一句?
现在好了,你想着将人彻底撵出去,还在这寻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名号,且还闹到了连母跟前,你恶心谁呢?
“周氏,看来上次我对你的教诲,你是完全没有听见去!”连母此刻也沉下了心思,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平静的只是陈述事实。
周氏的身子晃了一晃,本来想要唤府医的,此刻却沉默了,只是平静的与连如信对视。
这个小家,她也不必管了。
“母亲。”周氏不满的喊了一声。
真的,变的她使尽全力都无法将人变回从前。
就好像谁还没有个孩子一样。
旁边的婢女吓的大喊一声。
她从不拿孝道压人,可却也并非真的就软弱到由着儿媳妇骑在头上。
连如信疲惫的揉着眉心,他没有连如期那么有本事,可以家里的事外头的事都能处置的妥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似乎准备要一锤定音。
当然,梅姨娘大字也不认识多少个,连如信自也不糊涂,不可能赌气让梅姨娘管家。
越问自然越乱。
两口子的矛盾,你们私下爱这么解决怎么解决,可是屡次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