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被连母说的,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
上次周氏来安红韶这边,连母就想说道说道,只不过连婧函病着,她不好开口罢了。
连母性子本来就是这般,平日里不愿意计较,甚至让人有一种软弱可欺的错觉,可是她是有底线的,你要是踩着了,连母可就会真生气。
当着安红韶的面,周氏被说的好大的没脸,抽抽嗒嗒的这泪这就更是掉个不停。
连母转头不去看她,“你别老拿你肚子作,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倒霉的是你。”
这话,可是说着掏心窝的话。
肚子出了事,无论别人如何,周氏这身子上的罪是肯定要受了。这些不算,连母到底是长辈,你因为挨连母的骂没了孩子,没人会将连母如何。
尤其是,连如信不给她出头,真的没人会帮她说一句话。
连如信能纳了梅姨娘,后面不定就有别人,到时候你只顾着养身子,人家旁人庶子庶女一大堆了,到时候你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再说句难听的,要是不知收敛真的被休了。谁人去会要她?
连家这种门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冯阁老的家的事,迟迟没有定论,大理寺能办到的事,刑部肯定也能想到,这么胶着着,一直往后拖。
若是聪明的,赶紧反省才是正道。
连母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气,有些人这就不经惯。
两家已经在明面上水火不容了,可偏偏一样的没证据。
这人长的也不算好看,该怎么说呢,就是进士里面最普通的。可是一张脸方正,
圣上的册封旨意也由礼部下达,葛姑娘同惠安县主的品级最高,同赐嫔位,赐各宫入偏殿。
李余音看上这人,乃是来自大同郭家,父亲是一府县令,这次中的也是二百来名,家室不算好,不过却也是正合李余音当初的心意。
安红韶已经得了二舅母送的消息,李余音相看准了,不出意外明年也就能安顿成亲了。
人说人不可貌相,可是见头一面总会忍不住在心里比量。
而这个时候,葛家姑娘也来了京城。
“府医每日都过来请脉,说是正常的,等了三个月这就好长肉了,说是二三十斤的长。”安红韶拉着是李余音入座,这话不仅府医说,就连连母跟李氏也是这么说的,那大概就是真的。
争斗,就这么白热化,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冯家没姑娘进宫,那就拉拢葛家,反正到时候,只要不是庞家的人得宠,冯阁老就欢喜。
“可热坏了吧,快些进来。”因着有身孕,安红韶也没出门迎李余音,站在屋内,瞧着人进院子,赶紧起身。
待钦天监择吉日,几个贵女一同进宫。
六月初的时候,庞闻的死讯传来,说是遇见了流匪,死于意外。
这些日子,周氏果真安稳了许多,至少没在门面上闹事。
“嫂嫂许是一时钻了牛角尖,等着她往后就会想明白的。”看连母愁眉苦脸的,安红韶赶紧安慰着。
因为是戴罪之身,尸身没有运回京城。
到是李家那边传来了好消息,李余音亲自过来了一趟。
如今入了御史台当差。
因为朝中的事,两家走动算频繁的,虽说没到三个月,可跟前的人也都知道安红韶有了身孕。
当然,庞相也不一定多在乎庞闻,可是就这么杀人,打的是庞家的脸,更何况,庞闻手底下有东西,那些还没全部归还庞家,会不会落入冯阁老之手,谁人也说不准。
这天越来越热,不过好在,安红韶的反应淡了些,估计再过些日子,这就不吐了。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并非连母危言耸听。
话匣子一打开,自然少不得说明来意。
话也就说说,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来得及的。没有几个人会一直留在原地,万一周氏幡然醒悟,可连如信已经心里装了旁人,该如何是好?
“算了,不提这些事了,训她一顿,估摸能安生好些日子。”连母到现在,也不算是跟周氏动真,就当是头一次警告一番。
包嬷嬷回来后,李氏也就先回了安家。
周氏得了个没脸,被连母训斥了一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说起这个事,李余音也叹了口气,李家想着与庞家划清界限,可是两个孙子,这再加上个未来孙女婿,都得听吏部调动,表面上还是不能跟庞家划清界限。
前些日子李家设宴,连如期送的那画,很是合李太傅胃口,李余音自然少不得提一嘴,说是那画被李太傅挂起来了已经。
因为李余音过来,安红韶特意让屋子里多放了冰块。
葛姑娘现在还在外头的驿馆住着,冯家的贺礼就跟流水似的送到了葛姑娘那。
听闻对那个姨娘也不像从前了,至少不用她跟个粗使丫头一样做粗活,每日里就让她在自己院里待着。
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至于内在到底如何,也就不得而知了。
“马车走的快,倒一阵阵的能有风。”李余音拿着团扇,等着靠近后,随即停下不再扇风,拉着安红韶的手上下打量,“怎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