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缈被母亲提醒,心里咯噔一下,狠盯了姜心媚两眼,起身跟着她走了过去:“你是谁?”
姜心媚微微一笑:“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问小姐你的姓名。
刚才我已经表现了我的诚意,只是想问几件小事而已,问完了,我俩就当没见过,这位小姐,你觉得呢?”
唐缈当然觉得很好,尤其是在知道姜心媚追问的是安雅的事后,几乎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安雅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安雅就是一个乡下出来的村妞,因为她的养母也曾经收养过凌彦山一段时间,仗着养母的这段恩情,加上她自己也有几分姿色,在乡下老家的时候,就把凌彦山早早给抓在了手里……
凌彦山没来华清读书之前,安雅可能是守不住寂寞,一进大学就招惹了一些男人,后来那些人还闹到了学校里……
而且她的出身好像也有问题,听说是我们学院某位老师的私生女,就在前些天,我们学院领导还组成了调查组,带着安雅回她那个乡下去调查了……”
姜心媚越听,眼睛就越亮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凌总这趟过来才没带回人?
就是不知道,凌总那天脸色也不太好,究竟是因为安雅人没来,还是因为安雅的身份难登大雅之堂……
瞧着姜心媚目光闪烁的样子,唐缈心里一阵快意。
她是看出来了,这个姜心媚应该是被凌彦山吸引住了,一心想成为凌彦山的女朋友,所以才这么费心费力打听安雅的事。
这也难怪,凌彦山这种男人太优秀,遇上他,哪个女人不想搏一搏?
如果不是凌彦山对她完全不理不睬,唐缈心里生出的那点小苗头没有被掐死,她自己也会想着拼上一把撬一撬墙角的。
万一就松动了呢?
可惜的是,自己没能力撬,可是对面这位……就不同了。
不仅身材惹火,容貌艳丽,说话做事也是透着一股职业女性的精干气质,正是最容易吸引男人的那一类——
唐缈不由有些幸灾乐祸,格外又大有深意地加了一句:“……对了,安雅现在可还没到结婚年龄呢,而且大学也不准结婚。”
凌总好像是23岁,年满20才能结婚,但是在校大学生是不能结婚的,她起码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姜心媚心口一跳,片刻后心花怒放,亭亭站了起来:“谢谢,耽误你吃饭了,我就不再多打扰了。”
安雅就算有几分姿色又怎么样?
从小在村里长大,也就是个脱不了一身土气的村花而已,进大学才一年,只怕那股泥巴味儿都没洗干净。
凌总之所以跟安雅在一起,只怕想报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可怜安雅的身世。
再加上凌总以前又是个不近女色的,被安雅那种怯怯弱弱的小白花一哭,可能就哄得一时心软了。
凌彦山的性子,姜心媚现在多少也摸明白了不少,这是个重信守诺的男人,一旦做出了承诺,轻易就不会更改。
但是,安雅借着年纪小,能引得凌彦山怜惜一时,还能让凌彦山怜惜一世吗?
年幼的时候,手里捏到一根狗尾巴草都会觉得很有意思,等到年纪再成熟一些,才会觉得自己被一根狗尾巴草绊住脚,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毕竟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优秀而美丽的女人,比如她……
唐缈目送姜心媚昂首挺胸地走回了二楼,心里冷哼了一声:
她倒要看看,有这么个大美女成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凌彦山是不是还能做到视若无睹。
一旦这么一位颇有机心的美女发动攻势,只要是男人,只怕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欣然接受对方的投怀送抱吧?
安雅专业再厉害又怎么样?就凭安雅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性子,到时候男朋友被人抢了,她就抱着她的实验室过一辈子去吧!
唐缈在私心里得意的时候,姜心媚已经走回公司包下的那间包厢入座了。
郝成棋已经喝得舌头都有些大了,一见她就摇摇晃晃地抓起酒杯走了过来:
“姜、姜经理太狡猾了,才喝了两杯就躲了,我可是还等着你来收拾我的,来,我们再喝、喝个!”
一边说着,郝成棋一边就端着酒杯想往姜心媚嘴边递,另一只手也想往她肩上搭过来。
“谁说我躲了,”姜心媚连忙几步走到了凌彦山旁边,双手端起凌彦山的酒杯,半屈膝盖矮下身子递过去,“凌总,我再给你敬一杯。”
这个动作类似古代女子的福礼,从礼节上来说,倒也没有错,只不过姜心媚这一蹲,有心人就能看进领口里了。
凌彦山伸手接过了酒杯,一仰头就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了,目光丝毫没有下移,淡淡瞥了姜心媚一眼:
“谢谢姜经理,我喝了,你随意。”
凌彦山出手竟是精准得很,取过酒杯的时候,连挨都没挨着姜心媚的手一下。
姜心媚很快反应过来,笑着站直了身子,取过一只空杯子,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也是一仰头一口喝干,把杯底亮了出来:
“哪有凌总都干了我不干的?”
郝成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