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益民看了秦湘君一眼:秦姐,你不是说拿钱入股吗?销货的事我来做就行了,你只管好好学习,等着分红就行。
安雅也觉得这主意好:我觉得可以啊,湘湘,卖服装跟我们药学专业没有多大关联,没必要投入太大的精力进去。
你拿钱投资当股东就行了,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周六傍晚可以在男生楼门口摆摆摊,或者出去帮景益民摆摊子也成。
能考上京大,总还是有份心气儿的。秦湘君也不想因为急着挣钱就丢了主业,到时候考试挂科了,那就后悔都没地方买药了。
拿钱入股,然后一个星期抽一个晚上出来一起卖卖货,这个还是可以的,秦湘君很快就接受了:
行,那就辛苦小景一点了。等以后姐工作了,头一个月工资就请你吃一顿大餐!
景益民嗤了一声:等你从大学读出来毕业,说不定我早就是万元户了,那时候你才参加工作,一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一百块呢。
瞧了眼秦湘君的脸色有些不好,景益民心里一顿,赶紧又补了一句,
不过嘛,有人请是好事,到时候你可别怨我把你头一个月工资全部吃光了。
秦湘君这才笑了:到时候尽你吃,我就请顿大的炸酱面,看撑不死你!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一起陪着安雅进了公用电话亭。
这个时间,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李心兰应该是从公司回家了,安雅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家里。
李心兰果然在家,接到女儿的电话问夹克衫的事,倒是也知道附近有一家厂子在做这种货,不过具体的衣料和价格却是不清楚,还是再问问才能答复。
两边又拉了一阵家常,安雅才挂了电话,回头瞧见景益民远远站在一边避着,这会儿正眼巴巴地看过来,冲他笑了笑:
我妈说旁边有家厂子就做男装的,有夹克衫,不过具体的衣料和价格她也不清楚,要先帮我们问问才能回话。
景益民很高兴,想想天气已经一天比一天冷了,又按捺不住地心急:安雅,那阿姨那边什么时候能给你回话?
这个刚才李心兰也在电话里说了,安雅照直说了出来:能赶巧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她把电话打到我家里去。
一时问不到的话,那就得明天了,今天晚上没电话过来,明天中午我再打电话给我妈问问。
晚上安雅照例是要去实验室的,景益民手里还有一批纱巾,依旧跑回去摆摊了。
今天晚上的生意却是不温不火,看着时间不早了想收工回家,景益民一瞧,自己倒是先乐了:
往常他都在其他几条夜市街转,今天大概是总想着安雅的话,竟然转悠到学士胡同这边了。
这会儿都十点多了,离安雅往常从实验室回家也不差多少时间了。
要不然,他就在附近再转转,等着安雅回家,看她妈妈那边有没有电话过来,到时候也好第一时间知道信息,今天回家也安心?
景益民打定了主意,扛着自己的货架又在附近转悠开了。
没想到后面这一段到是财运不错,转到附近街口时,遇到了一群刚跳完舞散场的女同志们。
大家一拥而上把景益民给围住了,挑挑拣拣了一番,竟然把景益民货架上的纱巾一扫而空。
刚才一堆女同学围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景益民头皮都麻了,等卖空了货品,看着空空如也的竹架子,景益民心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
再一看表,耽搁这么一阵,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景益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安雅那院子门口转一转,万一安雅刚回来还没休息呢?
还没走到学士胡同口,景益民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辆小汽车停在那里刚刚熄了灯。
安雅刚好回来!
景益民心里一喜,急忙小步跑了过去,刚跑到边,就听到车前方传来的动静不寻常,听着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还在奋力挣扎着。
景益民吃了一惊,赶紧绕过车头,一眼就看到路灯没照到的夹角处,两团黑影正扭在一起,依稀是一个男人正在制住一个女人,还把她往胡同里拖。
这苟日的!
景益民最看不起这种事了,二话不说就冲上前,拿着手上竹架子狠狠往男人后脑勺上敲。
男人听到风声,慌乱中偏了下头,避开了那一击,不过额头连着侧脸也挨了一下好的,痛得低呼了一声,把手里制住的女人猛地往景益民这边一推就想跑。
景益民下意识地抱住了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惊喜地先喊了出来:景益民!快帮我抓住他!
居然是安雅?
景益民立即松开人,冲上前抡着竹架子砸了过去:王八蛋!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还想跑?!
他那竹架子长度刚好当长枪使,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当即把人打得呱呱叫。
安雅也放声大喊起来:来人呐,抓贼啊!快来人呐,抓贼!
学士胡同住户们的灯陆续都亮了起来,有动作快的,披了件衣服就拎着火钳打着手电筒跑了出来:有贼?哪儿呢?
刚问完,大家伙儿就看到正滚在地上缠斗的两个人。
借着手电的光亮,安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