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
校医示意艾原和秦湘君把安雅从病床上扶坐起来,轻舒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些跌伤和擦伤,骨头没有问题;走,跟我出去到外面的诊室去,我去给你清洗手上的伤口,消好毒再上药。
凌云飞正等在病房外,见校医出来,连忙转过身迎上去:医生,她怎么样?
校医笑了笑:没什么大问题,清洗下伤口上药就行了。
不过现在天气还是比较热,伤者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再参加军训,不然汗水或者杂质侵入她的伤口容易发炎。
另外她身上还有不少跌伤淤青也要揉药油,需要静养,我得给她开几天假条,教官你要通融一下了。
凌云飞赶紧答了:没事没事,养好伤了再参加军训也不迟。
校医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能不能赶上军训,还要看这位同学的恢复情况,说不定等她养好伤,军训已经结束了。
凌云飞微微一笑:那也没事,相比而言军训只是小事,人才更重要。
病房里,安雅几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秦湘君小声说道:真没想到,教官虽然一直板着脸,其实还真的很好说话的,非常通情达理。
艾原目光闪了闪,没有多话。
湘湘是没有看到昨天晚上的事,才会有这样的误会,她觉得吧,教官的好说话,是因为这说话的对象是丫头,如果换成别个......
微微摇头把脑子里这些想法甩开,艾原把刚才从安雅裤兜里掏出来的那支派克金笔摊在手上:
丫头,这笔怎么办?
安雅先前那一跤正好摔向右侧,把之前放在右侧裤兜里的那支派克金笔给摔断了。
躺病床上准备检查的时候,安雅发觉有些硌着,请艾原帮忙先把那支笔取了出来,没想到笔已经被摔断了。
这可怎么还给人家?
安雅伸出左手拿过了那支断掉的钢笔:一会儿我跟教官说清楚,回头买支新的赔给他吧。
秦湘君这才看清那是支派克笔,忍不住一阵惋惜:这是派克笔吧,听说很贵的。
丫头,你是被尹茹撞倒才摔坏了这支笔的,不应该只由你来赔吧?
一支派克笔抵她爸妈几个月的工资了,秦湘君觉得,安雅这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安雅摇了摇头:算了,尹茹也是被别人撞了一下才撞过来的。
这事儿本来就是件意外,没得牵扯那么多,到时候怎么算责任还麻烦,我到时候去买一支就行了。
摔坏的笔不是在现场拿出来的,虽然有艾原和秦湘君可以帮她作证,但是这两人跟她玩得好,大家心里总会有些怀疑。
再一个,参加军训呢,她揣支派克笔在裤兜里干嘛?
到时候这支笔的来龙去脉又要说清楚,牵扯得就更广了。
安雅本能地不想让人在她和8384的关系上有文章可做,何况一支派克金笔而已,她又不是买不起,顺手就能办好的事,没必要花太多的精力在这事上。
安雅一走出病房,在走廊上看到凌云飞,就摊开了自己的左手:教官,对不起,你的笔被我摔坏了,回头我买一支还给你。
一支笔而已,坏了就坏了吧,多大点事儿。
凌云飞从安雅摊开的手掌上取下断成两截的派克笔,毫不在意地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走,快点去诊室,你右手的伤口还得抓紧时间处理呢。
凌云飞都这么说了,安雅自然也不会在这会儿再纠着这事,很快就去了门诊室。
刚才那位校医已经准备好药水等在那里了,一见人进来,就扫了艾原和秦湘君一眼:
伤口清创会有些疼,但是不清洗干净不行,你们谁帮我按着她的手?
秦湘君打了一个哆嗦:原子,我、我不行的,我怕......
艾原一咬牙:我来吧。等安雅坐下了,就走上前按校医的吩咐握住了安雅的前臂。
带着凉意的生理盐水淋到了安雅血肉模糊的右手掌上,刺痛让安雅反射性地一缩。
艾原一下子就手软了,撒开了手不敢看创口:不行,我、我也不行......
安雅赶紧安慰她:原子,我刚才就是一下子应激反应,你别怕,我一会儿尽力不再乱动了。
艾原心有戚戚:我怕自己太用力会抓疼你,又怕不用力会抓不住你,怎么办丫头,我觉得自己手都有些软了......
一直站在外围的凌云飞走上前,示意艾原让开:我来吧,我的手稳。说完就伸出手掌握住了安雅的手臂。
部队里估计是见多了这些小伤,根本不把这个当一回事,校医看了凌云飞一眼,确定他不会手软,点头提醒了一声:
把她的手握紧了,别让她乱动,有几处我得翻开洗,不然清创没清干净,容易局部发炎,长成纤维结缔组织。
又抬眼看向安雅,要不要给你个什么东西咬着?我教你个办法,一会儿要是觉得太痛了就哭出来,哭了就感觉好些。
这话说得人心慌,安雅脸色有些发白,深吸了一口气:医生你开始吧,我能忍住的。说完就紧紧咬住了嘴唇。
嗯,想想别的事,转移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