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才搬上来的新家,床底下还算是干净,起码不会挂一头一脸的蜘蛛丝。
凌彦山神情自若,可没有半点差点要被抓包的尴尬:
我钻我媳妇儿的床底有什么不行的?顺便还能帮你检查下床板有没有松动蛀坏的情况。
安雅嗔了他一眼:刚才你听到了?我妈包里的那瓶香水,我看应该是高叔叔送的,你知道送香水是什么涵义吧?
凌彦山就算之前没想过,看到安雅的脸色也猜到了:高成功想追求婶子?
安雅斜了他一眼:你那么一脸小心翼翼干嘛?
凌彦山摸了摸她的脸:我怕你心里会不舒服,会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安雅讶然,很快就明白了凌彦山在担心什么,太阳可不是围着我转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已。
我妈现在还年轻着呢,她要是有成家的心思,我是会积极鼓励的,免得我妈会顾忌着我自己不敢去追求幸福;而且高成功这个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凌彦山顿时放心了:你倒是挺想得开。
安雅嗤了一声,举手比了个一掐指尖出来:你以为我心眼儿只有这么大点?
凌彦山顺着她掐的那点指尖看过去:没有没有,大着呢......
安雅一下子红了脸,没好气地推他:走走走,赶紧走,别赖在我这里了!
李心兰还在自己那间卧室的卫生间里洗澡,凌彦山侧耳听了听客厅里的动静,飞快地闪身出去,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安雅刚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坐回床上,就听到去阳台的那扇门被人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凌彦山施施然地从阳台走了进来。
安雅不由拍了下了自己的脑门儿:我一定是被板砖给拍傻了,刚才怎么就忘记了这里!
她的房间和隔壁凌彦山的房间各有一道门是通往外面这个阳台的。
刚才李心兰回来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叫凌彦山从阳台走回他自己的房间去,而不是躲在床底下,弄得好像差点要被捉奸一样......
刚才一紧张,我也忘记了,回房间才想起来。不过没躲回去也好,我房间没开灯呢,婶子肯定早看到了,我从房间里突然蹿出来反而引她怀疑。
凌彦山笑着捉住了安雅的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揉了揉,我们的事,什么时候可以跟婶子那里说?
安雅想了想:等我进了大学以后吧,要不明年放寒假的时候?
那也就是半年的工夫了,凌彦山完全等得起,面上却叹了一口气:还要把我藏那么久吗?
又幽幽看了安雅一眼,明天再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天我就要归队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假再来看你......
安雅有些心疼:你别老想着出那些危险任务换休假了!你看你今年都休了几回过来了?
部队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假让人休?就是军官也是不可能的。
凌彦山今年过来几次了,被安雅逼问出他每次是执行完任务后就有几天休息作为补偿。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凌彦山嘴里轻描淡写说的任务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任务,而是充满了危险。
凌彦山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人心疼,但是安雅绝对除外,他巴不得安雅更心疼他一点。
休这几回哪里够,我真恨不得有法术可以把你变成个小人儿,随时揣在我口袋里带着......
凌彦山的眼眸像盛了满天星光似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安雅心口一软,一脱口就许了诺:
那......要不等你归队的时候我跟你一起过去,在那边多陪你几天?
凌彦山瞬间春风拂面,让安雅觉得整个房间都因为他的笑容明亮了几分:
好,那后天你和我一起走!
安雅有种上了套的感觉,但是话都说出了口,想收回去凌彦山肯定是不同意的。
安雅干脆就甩包袱了:怎么跟我妈说我可不管,要是我妈不答应,那我就不去了。
凌彦山胸有成竹:这事交给我就行!
第二天给安雅办完出院手续,一回家凌彦山就取出已经转存好的存折给了李心兰:
婶,这个是给你拿去羊城买地办厂的。
李心兰接过存折打开一眼,就差点被晃花眼:山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我不能要!
凌彦山把自己的十几万都存到了安雅那个存折账户上,一起有一百四十多万,看着挺唬人的。
见李心兰推脱,凌彦山很坚决地把存折塞了过去:我不止跟夏衡合伙,还跟另外几个兄弟投了点本钱,这是他们做生意分回来的红利。
婶,你想想看,现在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只要有头脑又肯干,钱是大把大把地挣回来。
小雅也说了,现在去羊城买地办厂绝对不亏,你与其因为本钱不够,搞得放不开手脚,不如先拿了我这笔钱去打好基础。
基础打牢了,以后才能建高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这些钱数目太大了,李心兰拿着不安心呐。
凌彦山可不会让她拒绝: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一些兄弟生意做大了,家里人的心思也多了,我也不好一直仗着那点本钱吃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