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礼老早就想要一个随身听了,刚欢呼了一声,就听到他哥又甩了一句出来:“不过得等你高考完以后再买!”
高考完以后再买也行,反正现在买了,他也没时间听他喜欢的那几盒流行歌曲。谢承礼嘿嘿笑着,突然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哥,刚才那姑娘,就是之前郑叔叔给你介绍的陈怡姐吧!”
谢承刚差点没跳起来:“你怎么知道!”
谢承礼撇了撇嘴:“你也太小看你弟我的智商了吧?安雅叫她陈怡姐来着,原来在家里我也听妈提过几次‘小陈’。
再加上她还住在县委家属大院里,你跟她说话时又是一股要熟不熟的味儿,我还能猜不到她是谁?”
谢承刚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谢承礼一脸兴味:“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相亲的事凉了的吗,我怎么瞧着你俩又像有点意思?”
谢承刚斜了弟弟一眼:“你好好读你的书,你哥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谢承礼连连点头:“行行行,轮不到我来管,我回去跟妈说,让她——”
谢承刚眼睛立即瞪了过来:“你要敢跟妈说陈怡的事,随身听你就别想了!”
谢承礼委委屈屈闭了嘴,瞧把他哥这毛给炸的,他不说陈怡姐的事儿了还不成吗?
谢承礼这边把嘴给闭牢实了,另外一边,一条老巷子里,汪学英却正在跟人咕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小田,这事儿你说气人不气人?”
“气人!真是太气人了!一个新来的,她凭什么就这么嚣张!”
田方平连连点头附和,“汪姐,这人你得好好给她一个教训才行,不然她还真当你是软柿子了。
你要是觉得她是同事不好出面,要不我来帮你出手吧!”、
汪学英目的达到,心里还是高兴,脸上却装作有些踌躇:“你帮我出手?这个,不大好吧,万一被人查出来……”
田方平一口就把话包圆了:“汪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也就是给人一个小小教训,不会把事情闹大的,更不会让人查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行事不慎被人查到了,也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把你咬出来。”
田方平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汪学英这才彻底转了个笑脸:“那行,小田,你有心想帮我出气,姐在心里记你这份情。
不过你可不能闹到单位上来,今天我瞧着她推车往县委家属楼那边走,多半是住在家属楼那里的。
你到时候打听打听,最好在她上下班的路上找个地方……”
“姐,不用你说,我办事,你就放一千一万个心吧!过不了两天,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
见田方平打了包票,汪学英心里怄的那口气立即就散了,探头看了看巷子外没有人经过,立即跟田方平告辞走了。
田方平就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汪学英虽然要用他办事,还是并不愿意自己跟对方的碰面被人看到,临走还交代了一声:
“小田,你从巷子另外一头出去,别跟我走一个出口。”
田方平嘴上应着,却在原地呆着没动,过了几分钟,估摸着汪学英已经走远了,依旧从巷子口这里走了出来。
要从巷子另外一头出去,那他就得绕好大一截路才能回家了,不就是碰个头吗?搞得跟地下工作一样。
田方平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施施然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母亲曾良玉就迎了上来:“平子,汪干部找你有什么事?不会是我们家下半年的税要提了吧?”
“妈,你放心,不会提的,汪姐找我帮她办点事呢,等事情办成了,我再去找找她,让她找人帮忙把我们家的税再往下调一点。”
田方平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揭开桌子上的纱罩,取了一牙西瓜出来狠狠啃了一口。
“汪干部找你帮忙办事?”曾良玉立即有些紧张起来,“她一个国家干部,要找你办什么事?”
田方平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那一牙西瓜啃完了,把瓜皮一扔,嗤笑了一声:
“当然是办国家干部不方便办的事。
单位上这些人啊,人前瞧着人五人六的,跟她们单位一个新来的同事闹了点矛盾,暗地里就想着要报复回去……”
要不是看着汪学英帮他妈这个店子找了人,把每个月要交的税调低了,田方平也不会揽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儿,不就是一两句话有些搅头了吗,这也值得生那么大的气?好歹还是同事呢。
换他们的说法,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还有点香火情呢,要不就是自己内部解决,哪有去外面找人的!
汪学英明面上虽然没说,可她专门跑过来找自己这一趟,见自己不在,还特意留了话让他打电话过去,不就是因为想私下里让他帮忙报复回去吗?
田方平又不是没眼色的人,早看到汪学英心里的想法,这才干脆说了那句得给对方点教训的话。
果不其然,汪学英立即就顺水推舟了;啧,典型的又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不过汪学英来找自己也好,听说下半年定税额度又要往上涨了,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