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小月,村里还有谁的孩子在县一中读书?没听说啊?
特别是看孟老师这反应——
韩家贵连忙问了出来:“孟老师,我们村里还有谁有县一中读书?”
孟明珠看了安小月一眼:“也是一个姓安的女孩子,叫安雅。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月一个族里的,我问小月,她还有些遮遮掩掩地不肯说,只说是一个村的。”
村里姓安的就是只安向红和安向兵两兄弟,现在两家也各只有一个女儿。
安向红的女儿安小月在县一中读书,安向兵的女儿安小娟是在乡中学读初三,听说成绩不怎么样,不打算考高中的。
安向兵家已经放出风了,要给安小娟找个对象相一相,似乎他家婆娘还在打听城里有没有招工的。
村里哪里还有第二个姓安的女孩子在县一中读书?而且也没一个叫安雅的——
韩家贵的婆娘童大妮扯了扯他的衣袖:“老头子,李寡妇收养的那个安小丫,好像是改名叫安雅……”
安小丫?
韩家贵脑子里冒出一个勾着头、缩着肩,穿得破破烂烂,背着一背篓满满当当的猪草的小姑娘的模糊样子来。
“安小丫改名了?”
安向红家把安小丫扔出了家门,被李寡妇捡走,后来还办了收养的事,韩家贵是知道的,不过再多的就没有关注了。
倒是童大妮,因为经常和卫生站廖大夫闲嗑几句家常,知道这件事:
“我听廖大夫说的,好像去派出所重新上户口的时候,就改了那个名字。”
廖大夫现在种着李寡妇家的田地,听说是李寡妇委托她种的,两人关系比较好,她说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可是这人安小丫,不,安雅不是很早就不读书了吗?怎么现在还能进县一中读?
韩家贵转头看向安小月:“小月,你们老师说的那个安雅,就是你原来那个妹妹小丫吧?”
安小月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村长,是……小丫。”
“原来那个安雅是你妹妹?”孟明珠的脸色严肃起来,“小月,那你怎么一直不说?你赶紧把你爸妈叫回来,那些事我必须跟家长好好谈一谈!”
孟明珠一板脸,韩家贵心里就有些打鼓,见安小月带着些求助地看着他,连忙开了口:
“孟老师,这事儿你也别怪小月,这事她确实不好说。安小丫,哦,安雅原来确实是小月的妹妹,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年头的时候,她就被我们村里的一个李寡妇收养了,户口都办到了李寡妇名下。”
孟明珠的脸色这才好了点,不过还是黑着:“被一个寡妇收养了?那这个李寡妇在吗?
安雅的情况有些严重,要不是有小月在,我差点还以为大桥村里出来的就是那种人呢。”
居然还影响到了村里的名声?韩家贵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李寡妇听说是去城里做生意了,孟老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你给我这里说说,不管她们去了哪里,始终是我村里的人,要我这儿管的,我一定好好给管住!”
韩家贵一说出这话,孟明珠心里就长舒了一口气,是村里的人就好!
“这个安雅呀,真的是——”孟明珠一副难言的样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却是顺溜地狠狠告了安雅一状。
什么在学校不尊敬老师,跟老师顶撞呀,什么喜欢出风头,在学校搞团团伙伙呀,什么勾三搭四,跟男同学、男老师甚至校外社会上的男同志打情骂俏呀。
孟明珠说得口沫横飞,韩家贵则听得脸色越来越黑。
安小丫那小丫头以前在村里瞧着还是打三棒子都蹦不出个屁的老实人儿,怎么进了城就变成这样了?
“李寡妇把人收养了,到底是怎么教的,怎么就把人教出了这么个德性?”韩家贵忍不住气忿忿地嚷了一句。
这不是丢他们大桥村的脸嘛!
孟明珠一听就知道这眼药上对了,倒完了料还长叹了一口气:
“韩村长,我听公安局的一个熟人说,安雅现在那个妈前不久才闹出点事。
听说是跟谁好上了,对方的爱人气不过,找了人过来想教训她一顿,当时就闹进派出所去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
韩家贵当场就震惊了:“这不是跟人搞破鞋吗?我瞧着她这些年在村里守寡还老老实实的——”
童大妮知道李心兰进城以后,本来就一肚子嫉妒,听到这话立即碎嘴了一句:
“老老实实?那是在我们村!我就说嘛,就李寡妇那副样儿,怎么就能留在城里不回来了。
我还真当她是长本事了,能做生意了,原来是私下里搞那些歪门邪道的皮肉生意!
什么样的瓜接什么样的种,难怪安小丫小小年纪就知道那些,原来是跟在李寡妇后面学!”
“不是我说,像安雅这样的女孩子,聪明不用到正道上,迟早会出事惹出祸害的。
上面马上又要搞整治行动了,要是安雅跟着那些社会上的闹出什么事,那肯定是要被抓进去的。
到时候一宣判,不光是我们学校丢脸,就是你们村也跟着丢脸,韩村长,我觉得,既然这两个人是你村里的,那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