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警察打量了乔律成一眼:“你这身上谁打的?”
乔律成赶紧一指许刚:“就是这人!我跟李寡妇正在说着话呢,他冲过来就打人……”
过来的两个警察一起看向了许刚,还没开口,之前愣在一边的柳絮就扑了上来,张开双手拦在了许刚前面:
“警察同志,他是看到这人在对我拉拉扯扯的,才生气动了手。”
护夫心切,柳絮脸色虽然涨得通红,还是狠狠地伸手一指乔律成,“警察同志,你们要抓,就抓他,他对我耍流氓!”
说起来,这就是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发生的斗殴事件。
不过一个说是定了亲的对象,女方则不认账,还说对方是耍流氓……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祸水……警察看了一眼柳絮:“你就是李心兰?”
与此同时,有两个急切的声音一起响起。
“对,她就是李寡妇李心兰!”
“不是!她是我爱人柳絮!”
乔律成错愕地看向许刚。
许刚则凶狠地瞪着乔律成,然后拉着柳絮的手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
“警察同志,我一下班就看到这个人想对我妻子耍流氓,你说这事儿我还能忍?要忍了我还是个爷们儿吗?!”
乔律成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头:“不是,她是李——”
安雅直接插了话进来:“你见她从这个院子里出来,就把她认成了李心兰,口口声声说跟她相好了几年,刚才连定亲的话都说出
来了。
相好了几年,亲都定了,你都不知道李心兰长得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李心兰是我妈?
呵呵,相好,相你个大头鬼!警察同志,这个人肯定是收了别人的钱,故意跑过来污蔑我妈的!
你们一定要抓了他好好查一查,我们才搬来城里不久,跟谁都没有什么仇怨的。
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对付一个独身女人,这根本是想把我妈往死路上逼呀!”
街口的徐婆婆这时候也凑了过来看热闹,听到安雅说的这番话,又上前仔细认了认人,指着乔律成告诉警察:
“警察同志,这个人今天中午的时候还在我小卖部里买了包烟,跟我打听我们街上是不是有个李寡妇家里要出租房子?
我还跟他说,他肯定是听错了,心兰家里就她和她女儿两个女人家,怎么可能会对外去租房子呢……”
徐婆婆把中午的事一说,更加佐证了刚才安雅说的话。
刚才看热闹的街坊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之前的情形都说了出来。
乔律成先是说李心兰跟他是相好,后来当着警察的面还说,李心兰跟他定了亲,结果他连李心兰是谁都搞错了,这根本就是故
意来闹事的嘛!
李心兰虽然搬过来不久,但是待人打招呼也都是和和气气的,这到底是得罪了谁,这么黑了良心、坏了肠子的,逮着人家一个
寡妇身上泼这些污水!
这不真真就是像李心兰她女儿说的那样,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太缺德了!
听到大家众口一词,两个警察上前就把乔律成铐住了:“跟我们去所里把情况交待清楚!”
乔律成张口结舌,看了看李心兰,又看了看柳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肚子里已经把王崇华骂了一千一万遍。
说好的狐狸精呢?
狐狸精不是应该像柳絮这样,长得柔柔弱弱让男人一看就想好好怜惜的嘛?
一个皮肤发黑、三十几岁的农村妇女,你让他怎么把人当狐狸精?
黑狐狸精?
认错狐狸精这事,难道还怪他咯?
乔律成被带走,相关的几个人也要跟过去作证,除了许刚和柳旭,李心兰和安雅也要过去。
安雅走到墙边捡起掉在地上的课本拍了拍灰,冷冷睨了赵红梅一眼:
“有的人听风就是雨,唯恐天下不乱,这些不修口德的人,迟早自己有一天要被别人的口水沫子给淹死!”
赵红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尖声骂安雅几句,被街坊们异样的眼光看过来,不得不低着头灰溜溜地钻回自己家里了。
她之前只顾着看李心兰的热闹去了,没有认出跟那个中午问话的男人打架的是许刚,所以这才放口说了那些煽风点火的话。
谁想到那个二流子这么蠢,连李心兰是谁都没搞清楚,白花了力气闹了这么一场,反而成了笑话,害得她也成了别人眼里的笑
话……
赵红梅气闷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听着门外街坊们还在议论纷纷到底是谁要这么害人,心里很快就好受了起来。
人家都肯请这些二流子过来对付她,还用得是这些招数,李心兰肯定是在外面得罪狠了人。
就是不知道对方来头大不大,最好是大到李心兰只能夹着尾巴去讨饶,那就痛快了!
街道派出所里,乔律成正夹着尾巴坐在桌子前面录口供。
刚才旁证取了不少,想赖账是赖不了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自己一肩担下来,承认自己先前都是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