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男见周围的人基本都散掉,而他摊位上的那十只日本表似乎再没人感兴趣,他就收拾东西离开。
他才刚收拾好,正要到旁边摊位去看热闹,就看见一个穿制服的男子出现。
那男子揪着他问道:“这位大姐,刚才谁在这边摆摊的?他在我们这边没有登记,也没有交过入场费。”
“我不知道,那人已经走呢!”潮男尽管心里特别气愤被认成女子,可这事儿他不能认,万一被逮住各种刁难怎么办?!
潮男回答他之后,就往人多的地方溜,随后快速离开,心里却十分庆幸。
“呵呵,没想到那一男一女还真是我的福星,要不是他们做买卖果断,还带动了别的人购买,自己现在定然被请去喝茶呢。”
先前嫌弃那五只瑞士手表的价格卖低的不愉快一扫而空,心情极好的离开批发市场。
若是没有制服男子的事情,他亦不过是到处瞧瞧热闹,现在么,自然是回自己订的安丰招待所睡回笼觉。
另一边厢,秦俊杰买过手表之后,继续在瑕疵品市场上面逛着。
口袋里的钱还有一千多块呢,若有合适可买的东西依然可以再采购。
两人并不知道他们买的手表批发价转眼每只上涨五元之事,此时两人正在琢磨着眼前纯毛线。
纯羊毛的线团,钱珊珊记得万中县的百货商店卖八元钱一斤。
这个摊位被人挑剩下的纯羊毛线团不仅颜色没有染好,很不均匀,而且每个色都只有一团,摊上的一百多个线团还真没同样的。
二两一团的线,给小孩子织件衣衫都不够,并且拿到手上仔细看时,这些羊毛线的粗细同样不是很均匀。
摊主显然对这些货更是不看好,见钱珊珊有兴趣,连忙招呼,“同志,上好精纺纯羊毛线,见钱就甩。”
“你这里不过二十多斤,甩卖的话多钱?”钱珊珊觉得颜色虽然有些不太好,但胜在颜色丰富。
看着这些挑剩下、连大小都有些出入的毛线团,摊主很想全部甩卖掉,这样一来他的货就出完了。
“这些你若全部都要的话,一百元拿走!”
“老板,这此毛线团那里值一百元,五十元我全部收下如何?”
“五十不行,最低八十,这里可有二十多斤呢。”
“老板,既然甩货就便宜些吧,六十如何?卖的话我马上给钱。”
“小姑娘,东西要好,我这些都是纯羊毛的,这么多,六十哪里够啊。”
“你这本就是尾货,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挑剩下,老板,爽快点。”
“算了,我再退一步,七十,你莫要再和我讲价了,这价格千值万值,刚才还有人给八十,我没卖呢!”
摊主看着越来越少的人流,心里还是有些后悔之前一位顾客的价格要求。
钱珊珊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行吧,七十就七十,你点下钱,另外那个口袋麻烦你一并送给我装一下哈。”
“要得,口袋送给你,这口袋也值五毛钱呢。”摊主清点好钱,将那一百多个线团全部放在口袋里递给钱珊珊。
这边才刚成交,就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跑过来,“老板,你那些毛线团全都卖了?”
“是呀,你要是早来两分钟,那些货都是你的,可惜了!”摊主遗憾得很,刚才就是这位女子出八十元他没有卖。
结果现在才卖七十元,可惜两人早已钱货两屹,他还做不出来悔约之事。
钱珊珊此时还哪里不明白,眼前这位阿姨就是此前摊主口里愿意出八十元的买家。
她暗自庆幸出手及时,不过两人的好运似乎也至此为止。
随着陆陆续续离开的买家和卖家,这片临时开辟出来的市场越来越冷清。
剩下值得出手的货物基本没有,要不就是残缺得厉害,要不就是价格并不实惠。
“看样子在这里不会再有收获了,秦哥,咱们还是去你早先说的那家饰品店铺吧。”
“你还能吃得消么,我看你走路时腿都有些不稳呢。”秦俊杰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媳妇。
晚上睡得少、起得早,过来这边都没停下来休息过,他身强体壮没事儿,可钱珊珊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钱珊珊对着自家男人做了个鬼脸,“没事儿,我还能坚持,咱们就多走那一家,行不?”
“行,那就我说的那一家吧,隔得倒是不远,我带你去。”秦俊杰一边说,一边伸出左手扶着钱珊珊往前走。
钱珊珊有些沮丧,自己现在的身体还真是不够强健,看来以后要加强锻炼。
两人来到那家饰品批发店铺的时候,来批发的人已经不多。
钱珊珊明白这表示批发市场的营业时间至少已经过去大半,余下给两人的时间并不多。
店铺里的东西种类还挺多,钱珊珊没有心大到随便就开口要这样、那样的。
她还是比较小心,每样感兴趣的东西都会先问价格,再问最低起批量。
“其实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带了多少钱款,我们可以帮你配货的。”店主热情的说道。
钱珊珊摇摇头,“多谢你的好意,我们不是开店的,买来东西是走街串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