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大家一起敬我们亲爱的高局长一杯,预祝合作顺利!”
王磊高举酒杯,将气氛烘托到位。
高万任在几杯酒下顿后,彻底放开了,大手一挥,语重心长地说了起来:
“我和王磊那是实打实的硬关系,也不必拐弯抹角了,都是自已人,只要你们诚德会在深海投资,我肯定给最大的支持,只不过现在的局势......”
高局的话稍有停顿,意味深长地望了李民洋一眼,继而沉声:
“说实话,你们玩得太大了,让一些资本不太高兴,尤其港商,只怪咱们太穷,没有话语权。但是诚德会真能给市场建立门槛,以后就由你们说得算了。”
饭桌上陷入短暂的安静,这一刻,李民洋、孙旭卫等人的面容陡然严肃。
一旦确定了市场,所谓的门槛,如何收缩,谁能够入局,完全看诚德的力度,在座的这些人,将拥有天大的权力。
“高局,您这话可严重了,我们只想帮老百姓做实事,至于您提到的门槛,相当于优化市场吧,总比一团乱象要好太多。”
李民洋端着酒杯,又敬了高局一个。当然不可能把话说得太过透彻。
“来来来,大家再起一杯。”
随之王磊又一次端杯,饭桌上再次热闹起来。
而李民洋一杯接着一杯,初次与深海的领导班子打交道,绝对不能小气。
要说酒桌文化,九十年代的风气最凶,以至于影响了之后的十多年。
薛鹏鹏、郝一豆等下属,坐在一旁的小桌上,他们只是小酌,主要负责招待的工作。
“一豆,去,给领导们换酒。”
薛鹏鹏一个劲地指挥郝一豆,多少有点穿小鞋的意思了。
“哥......反正一会让我送李董。”
郝一豆苦苦哀求,但手里的活始终没停下,认真执行顶头上司给的任务。
这时,九点一刻。
京平。
周瞿严、刘四海等人结束会议以后,匆匆返回宾馆休息,几人又在一间房间里浅聊。
“民洋目前还在深海,估计明天一早,又是各种消息满天飞,以王磊的人脉,绝对可以搞出些动静的,我们会越来越轻松。”
刘四海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其他福海的领导班子,亦是在积极讨论着,只有周瞿严表情严肃,突然,他探前身子,一把抓住刘四海的胳膊。
“你今天是不是慌了,差点说错话!”
周瞿严直勾勾地盯着刘四海,这位副书记的眼神尤为犀利。
“没......没有啊。”
刘四海慌忙摇头。
“你一遇事就是这样,不知道你在紧张什么,好在最后闭口了,别把所有人的路都给毁了。”
周瞿严的话很重,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压抑。
刘四海用力点头,没再解释什么,他的心态的确需要磨练,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孙旭卫、韩心愿的上会折磨得睡不着觉。
“现在只要我们稳住就好,天枰已经倾斜,也许明天之后,京平的会议就将结束......”
周瞿严语重心长,叮嘱着一些话,旁人都听得格外认真,墙上的挂表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渐渐的,时间到了十点。
深海,国际饭庄的一间包间里,气氛渐入佳境。
“我们改换成分酒器喝,小酌多没意思,来,我给大家打个样!”
王磊率先端着分酒器站起,不等其他人反应,直接灌入口中。
一旦确定市场,在深海这里,将是诚德会地产项的主要战场,当然要提前打好关系。
“王董海量啊!”
高局抿嘴轻笑,随之也端着分酒器站了起来。
见状,李民洋紧随其后,于是主桌上的人全部站起,众人都换成大杯,共同饮酒。
至于小桌上的人,人们依旧保持平静,武其信从始至终酒杯都没碰一下。
倒是商务部的人喝了一些,酒量较差的人已经上头,比如郝一豆,整张脸通红。
“毛豆,你和你姐夫的酒量谁的好?”薛鹏鹏抬手搭在郝一豆的肩头,笑着调侃。
“当然是我好,上次还是我给他打圈,你忘了?”郝一豆的眼珠子当即瞪得老大。
“妈的,你俩真是一家人,加起来没过完一圈,你小子好意思待在商务部,这点酒量能行!?”薛鹏鹏一脸嫌弃,把一分酒器摆在郝一豆桌前。
“练练吧。”薛鹏鹏轻挑眉头,“给大家过一圈,不然太闷了。”
“行。”
郝一豆虽然酒量差,但从来没怂过,当即举着分酒器站起,喜笑颜开。
“各位哥哥们,我过一圈......”郝一豆开始打圈,小桌的气氛渐渐活跃。
时间到了深夜十一点。
岗建售楼部的一间密闭房间里,闪烁着昏暗的灯光,曹正康跪在垫子上,举着三炷香,对着一个像面不停跪拜着,嘴里念念有词。
“速速除去短命鬼的命,佑我岗建,速速除去短命鬼的命,佑我岗建......”
博可神色严肃地守在一边,心脏快速跳动,仿佛下一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