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呀,哎呦喂,之前是场误会,我当时没有那个意思的,一激动都管不住这张嘴了哦......”
巩革文拉长声音,殷勤地笑着,这主任可就是靠这套溜须拍马的技术混上来的。
“是叫巩革文吧?”
李民洋语气烦躁,似乎一点耐心都没。
“李董,对对对,我就叫巩革文,没想到您记性这么好呀,一看就是当领导的,过目不忘呀。”
巩革卫也不生气,呲牙一直乐着。
“给我听清楚了,你骂的谁,就找谁道歉去,那天语气不是很冲,来我再问你一句,你是要咋了?”
李民洋一脸戾气。
“不咋不咋,我哪敢咋,李董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一会我就给赵思雪去电,我好好道歉。”
巩革文赔笑道,现在这位主任的脾气“出奇”的好,可谓非常善解人意。
“嘟嘟嘟......”
旋即李民洋直接挂断电话,搭乘上前往珠城的飞机,没再思虑这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在巩革文那边,这主任可不敢有一点耽搁,连忙拨给赵思雪。
可这人紧紧握着听筒,脸渐渐皱成了苦瓜。
“怎么没人接啊!”
巩革文慌忙看向巫副台。
“赶紧再打!换号拨!”
巫副台急着催促。
巩革文立马换号打,最后甚至都要到房樊朴、郑导那里,可还是找不到赵思雪。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巩革文身上,这人已经满头大汗,感到浑身燥热。
“这绝对是故意的!巫副台,我们该怎么办?这这这……太目中无人了。”巩革文用力砸下听筒,声音都带有颤音。
“你找房樊朴、郑小虎这些人有什么用?他们都是诚德的人,肯定会故意刁难你。要想联系上赵思雪,试试圈里的其他人。”
巫副台背着手满面愁容,突然觉得巩革文的应变能力太差,官架子倒不小。
“赵思雪和谁的关系好?倪平吗?”巩革文张大嘴巴,样子看起来非常呆滞。
“你问我?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当的?”
巫副台高喝,这位已经极度不满巩革文的做派了,一出事后,全往自已身上靠,连一点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没。
“就算赵思雪做错,你可以私底下指着鼻子骂,这都无关紧要,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敢当众侮辱人,你怎么敢的?台长都不敢,主任的架子这么大?”
巫副台重重一拍桌子。
“领导,我当时也是心急啊,主要担心您的处境才去骂赵思雪的啊。”
巩革文拍着大腿,模样尤为委屈。
“哼。”巫副台咬牙切齿,而这样的解释,更令他气恼,萌生放弃这人的想法。
在企业里,出现问题后竟然妄想让领导给你背黑锅,你不完谁完。
“给你两天时间,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得听民众的意愿,先停了你的职。”
巫副台重重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去,任由身后的巩革文苦苦哀求。
可随后巩革文给主持人倪平的去电,就又是另一番嘴脸了。
“倪平,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巩革文的语气极不耐烦,甚至咬牙切齿。
“主任,有什么事吗?我马上要上台了,着急录制一场转播。”
倪平焦急地看了眼时间。
这时在演播室里还有蔡过庆、朱是茂等知名人物,都听到主任那命令的语气,心里不太舒坦,太不尊敬人了。
可这社会,谁让人家是领导呢,哪怕受了气,那也得好话哄着。
“不行不行,你赶紧过来一趟。”
巩革文命令道。
“主任,所有人都就绪了,等着开拍呢,您有什么事可以先说,等我录制完节目,第一时间去办。”
倪平虽然眉心轻皱,但依旧很耐心地沟通。
“啊呀,跟你说个话咋这么难,让你来就赶紧的,真是费劲了,快点过来!”
巩革文烦躁地高呼,随即直接挂断电话。
倪青的脸色明显不对了,但长吁一口气后,还是微笑地向其他人解释:
“各位,不好意思了,我得去巩主任那里一趟,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不会耽误大家太久。”
说罢,倪平轻轻鞠躬,而后小跑离去。
演播室里短暂安静了片刻,很快有了窃窃私语的谈话声。
“台长和巫副台马上要退了,听说巩主任上的机会很大?”朱是茂声若蚊蝇,“你对这事怎么看的?”
“巩革文上去?那咱们可以遭罪了。”
然而陈佩司的声音很大,立马让演播室的人都看了过来,吓得朱是茂连忙转过身子,与这光头撇清关系。
“前些天开大会,诚德的李董可没打算放过巩革文,眼下又闹出这么大的事,他还能上?真希望那位李民洋能狠一点,把巩革文闹下去。”
随之陈佩司又大放厥词。
当下演播室里落针可闻,谁都不敢接这话茬,不过对于蔡过庆,以及朱是茂这些人而言,极其赞同陈佩司的观点。
对陈佩司讨厌吗?只会心存感激,因为只有他在牺牲自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