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从皮卡车上跳下来上百号人,将大队院子堵得水泄不通。
弘强地产的那些人瞬间就萎了,急着往后面窜,只留下广云连躺在地上呻吟。
“来来来,后生,你给爹过来。”
马三连忙追过去,把那五大三粗的人揪出来。
“哥,我......我刚才没动手啊。”
五大三粗的人哭丧着脸。
“当恁爹眼瞎!”马三不废话,一铁棍抡在后生的小腿上,让其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还有谁?”
马三转身看向薛鹏鹏、李起弘他们,怒气冲冲地质问。
“那几个。”
李起弘指了指人,有六个后生当即跪在地上,他们吓得脸色惨白,身子直哆嗦。
马三可不是心软的人,箭步冲过去,每人都给了一铁棍,当即睡在地上哀嚎。
这时在人群中,那所谓福海的大混混陈董也在,他猜着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大动静,便专门过来看热闹,果不然赶上好戏了。
可诚德的人如此凶猛,让陈董更加心生畏怯,怕是碰见东营厂区院里的大黄狗都得礼让三分,甚至称呼一声狗爷。
“局里的人还没过来吗?”
李起弘问了这么一嗓子。
听到这话以后,广云连已经想到了,自已肯定要完,要直接移交总局,而京平的那条线要断了。
妈的,李民洋,福海为什么会有这么个人,老子竟然要栽到这小地方......
广云连心生怨恨,情绪开始渐渐崩溃,他极度不甘,荣华富贵的生活过得好好的,竟然要死了,真的要吃枪子了,就不能活了啊。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广云连好似如坠冰窖,感到刺骨的寒冷,是剧痛带给他的折磨。
一些往事渐渐浮上心头......
还记得身居高位的父亲在死的时候,指着广云连的痛骂:“生下你,是我这一辈子的耻辱。”
人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指名不让自已的亲儿子去灵棚,丢不起这人。
只因为广云连是同志,这个年代可接受不了这种荒唐事。
广云连泪眼婆娑,他不是悔恨,而是怕死,舍不得荣华富贵,突然一张大脸映入眼帘,离得自已越来越近,都快要占据全部视线。
“妈的,老子的大哥大都被踩坏求了。”
薛鹏鹏挪着瘸腿,慢吞吞地往下蹲着身子。
捏着肯定非常爽吧,要死了,再不爽就没机会了......广云连心一沉,突然坐起身子。
昏暗的灯光下,人声嘈杂。
广云连能动的那条胳膊搂住薛鹏鹏的后颈脖,腿一蹬,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哎呀。”
脸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后倾靠,由于受到惊吓,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
下一刻,广云连直接强吻薛鹏鹏,脖颈处的手伸过去,紧紧捏着他的大脸蛋蹂躏。
“啥事!赶紧用手电照!”
马三持着铁棍跳过去,心里担心鹏鹏,他可不能出一点事。
二道贩子,还有贾旭刚,亦是纷纷靠了过去,而人们都急了,薛鹏鹏可是集团老总级别的人物啊。
当即多束手电光照在地上,人们的心都提着,生怕广云连身上藏刀之类的,可看清楚眼前的那一幕后,所有人都惊住了。
不是,人们是傻掉了。
连同老村长都不由得哆嗦着嘴巴,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断袖”,活到这岁数还是头一次见。
薛鹏鹏竟然和广云连在深情拥吻,人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
贾旭卫问。
“瞧见脸脸的表情很享受啊,局里的人马上要过来,广云连要逮进去了,咱们得会来事,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让薛总享受享受。”
李起弘一本正经。
听二道贩子这么说,马三举起的铁棍又默默放下,心说我就是因为性子太愣才混不起来,再好的关系也得会来事啊,唯独这次他学聪明了。
“懂了。”
贾旭刚后退一步。
“呜呜呜......”
薛鹏鹏真感觉那货色的舌头在乱舔,顿时一阵恶心,可广云连身子全都靠在他身上,一失力后,两人直接躺在地上。
“我去,玩大的,赶紧挡着。”
李起弘转身张开手,帮薛总挡着,不让村里人乱看。
见状,马三和贾旭刚照着,关键诚德的人都会来事了,领导都打样了,能没眼力劲?
于是围在身边的人全都转身,还贴心地将灯光挪开,给两人制造更加美好的黑暗氛围。
“呼......”
薛鹏鹏都快要窒息了,刚才一直抿着嘴,不然真就是舌吻了,可广云连的头还在疯狂乱晃。
“啊呀!”薛鹏鹏的喉咙处发出嘶吼,一拳砸在广云连的太阳穴上,终于让人起开。
“死你妈的!”
薛鹏鹏又是两脚,踹在广云连受伤的腿上,让他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薛鹏鹏连忙在地上翻滚几圈,与广云连隔开些距离。
“完事了?”李起弘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