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郭哥,我真的错了,可我也是被逼的啊,上面的人命令我这么干,实在没办法,家里的孩子才五岁,您就给我一条活路吧。”
一个副局长,竟然跪下哀嚎。
包红彬拉着郭玉山的衣角,这人竟然挪着膝盖,靠到人家的脚底,模样极为卑怜。
可郭玉山只不过淡淡瞥了一眼,便转过身子,对于广自茂,包红彬这些所谓的领导,他恨之入骨,知道的事情太多,这些人连最起码的人性都没有。
“郭哥啊......”
包红彬拉长声音,就像给他爹哭丧,又跪着挪到郭玉山的另一边。
“我不是人!”
突然,包红彬抬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自已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密闭的审讯室里格外响亮,如同鼓掌拍手那般。
“郭哥,您原谅我吧,我不是人,嗨呀......诶......”
“啪!”
“啪啪啪......”
包红彬咬牙切齿,甩开膀子左右开弓,一下接着一下扇打自已耳光。
“啊!”
一声尖叫之后,包红彬终于停下,他两侧的脸颊肿胀、通红,比刚才冯宝宝、老冯等人下手还要伤的重。
这副局真是个狠人,不过没这两把刷子他也不可能升这么快。
“郭哥......呜呜呜......”
包红彬嚎啕大哭,他的一贯套路,“您就看在我家小孩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吧,饶我这一次,以后您让我干啥都行......啊呕......”
这个副局长竟然哭到干呕,他神色痛苦,可还是捏着手铐钥匙,伸到郭玉山的胳膊处。
“滋啦......”
郭玉山又将身子转过去。
“不是......这这这......郭哥啊,我赔您十万行不行,十万!今晚上立马给您钱,保证一分不少!”
包红彬着急了,慌忙起身,绕到郭玉山眼前比划十的手势。
“十万?呵呵呵......”
郭玉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这点歪瓜裂枣,让自已遭这一顿黑手?一身的暗伤。
郭玉山不得从头到脚,重新审视包红彬,真是个傻缺,爹身价过亿,红日河报社占股百分之四十九,福海事件之后,可就是国内第一报社。
十万,这么侮辱你爹?
“郭哥,嘿嘿嘿......”
这包红彬还以为郭玉山笑,是因为他心动了,弯腰凑过去讨好道:“那我帮您把手铐打开。”
然而就在这时,楼道外传来嘈杂,且急促的脚步声,那必然是调查的人来了。
“郭哥,快啊,快快快......啊咳......我赶紧把您的手铐打开,一会千万别乱说话。”
包红彬霎时间满头大汗,直咽口水。
“诶?”
郭玉山将手举高,躲着包红彬。
两人折腾了几下,审讯室响起卡锁的声音,包红彬心跳加速,连忙举起两根手指头用力晃动,压低声音:
“郭哥,我给你二十万!二十万!”
下一刻,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先走进两名干警,紧接着是总局,而后进来的竟然是副市长。
如此阵仗,可见领导班子对这件事持何种态度。
包红彬心惊肉跳,这个性格暴戾的男人,在此刻腿软了,一旦因为此事清查下去,他屁股底下藏的屎可不少,怕是要牢底坐穿。
“郭哥......”
包红彬挤出笑脸,竟然上前殷勤地给郭玉山揉着肩膀,又看向副市长等人,轻声细语:“领导,你们过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
总局面露不解,大声盘问,就算郭玉山定性为英雄,那也是以后的事,这包红彬如此高的职务,溜须拍马不是丢人现眼。
“我这......怕郭哥受罪呀。”包红彬心虚道,偷偷在郭玉山眼前比划出两根手指。
“这个人对我下黑手!”
突然,郭玉山开始高吼,他亮出手铐,胳膊上是触目惊心的血道!
“你们总局跟土匪窝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揭露事实,帮助福海的穷苦百姓鸣冤情,凭什么这么对我!”
“这个包红彬,不光殴打、侮辱我,甚至威胁我的家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定要将你们这些人爆料出去!”
“你们是干部同志,是要服务于人民的,而不是欺压我们!”
“都给我等着!”
郭玉山激动得高吼,身子都在剧烈颤抖,而他的话更是字字诛心,不光让总局心头一颤,甚至让副市都感到惶惶不安。
至于包红彬,都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他摸着郭玉山的后背,还在祈求原谅。
关键是郭玉山的身份,红日河报社的一把手,笔杆子硬的很,在这里受的欺负,还不是由他添油加醋的写?
“金局长,你身为总局一把手,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就是如此欺压群众的!?”
不愧为副市长,反应极快,当即对着总局,金昌文质问,将自已置身事外。
金昌文冤枉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