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束在黑夜中乱闪,现场无比糟乱,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
斌子如疯了一般,胡乱飞砍中手中的刀,想要拼出一条活路。
“哼呀......”
马三不紧不慢地跟在斌子身后,脸颊微微抖动,突然瞅准时机,猛地砸在斌子的右腿膝盖上!.
“嗷......”
斌子应声倒地,直挺挺地栽在地上,头顶着土地用力摩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断骨的疼痛。
“哦......呼呼呼......”
斌子在地上蜷缩,仰头看向马三,这个道上传的狠人,那张脸终于开始胆怯。
“爷,错了,放我一马。”
斌子懦弱地哀求,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马三举着手电筒,明晃晃地照在斌子脸上,将他的这副怂样无限放大。
而看到斌子都哭爹喊娘,黄头吓得瘫软在地上,至于刘其,俯身躲在黑暗一角,抱着扭曲的胳膊瑟瑟发抖,哪还敢硬气。
“谁在给你爹跳,头上往死干,都把砍刀给老子放下,我草......放你妈比下!”
秦胜利一个箭步,对着前头还举刀的混混就是一铁棍,那种凶残的暴力,让旁人看得触目惊心。
“呜哇......”
刚才拿砍刀的人抱着腿在地上嘶吼,痛苦的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诚德的人如此猛,谁能不怂?关键在人数上起到以德服人的压制力。
“都给老子把刀放下!”
秦胜利又喊,这下没人敢再跳,纷纷把刀扔在地上,抱头蹲在地上。
“妈的,以为诚德礼宾部的人是吃干饭的,什么玩意,把人都围起来,一个都别让跑了。”
秦胜利大声高呼,现场终于稍有安定。
陈有情等司机这才敢上前,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四十多号混混被保卫科一百多号人,拿铁棍给抡惨了。
不管你跳得再高,砍刀玩得再花,一铁棍打在躯体上,能解决好多问题。
“不是给你爹可狂了,在饭店里就敢动刀子,以为你那个刘爹可以在福海胡来?”
马三冷冷发问,持着铁棍,一步步靠近斌子。
“不狂,不狂么,上次真错了,爷,放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斌子竟然双手合十,不断晃脑哀求,卑微、胆怯到了极点,人一旦遭受到难以忍受的剧痛,就会陷入到无限的恐惧当中。
“打......弄死他......”
陈有情在人群众咬牙切齿,此刻将自己当做手持铁棍的马三。
“手别你妈去碰刀!”
斌子只不过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砍刀,马三又是一铁棍砸砸他手臂上,力气之大,甚至发出一声闷响。
这下斌子没吱声,直接倒头就睡,硬生生地被疼晕过去了。
“爽啊。”陈有情狂喊。
随之马三没再理斌子,这人铁定是废了,举着手电筒又在人群中找寻,晃过一张张满是惊恐的面容,还有两个鬼,绝对不能放过。
“还有你!”
马三在人群中发现黄头,一把揪住这人的头发,如拎小鸡那般,从人群中提了出来。
“现在怎么不叫了!”
“爷......我真的错了......我赔你一套房子行不,你......你随便开口,啥都行......”
黄头哆哆嗦嗦地求饶,竟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这人尿裤子了。
“真你妈的肮脏人。”
马三嫌弃地将这人扔在地上,好巧不巧地,他旁边躺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你他妈居然要动刀!”
“不是啊......”
这叫有理有据,真正的以德服人,马三出于自卫,对着黄头一顿狂砸。
黄头的惨叫声过于惨痛,在地上到处乱拱,马三一直追着打,直到他晕在土路上不再动弹,才停了手。
这一幕,看得那些混混瑟瑟发抖,恐怕再也没有混社会的打算。
“还有一个!”
“刘其!”
“给你爹出来!”
马三情绪激昂,浑厚的声音如催命那般,将刘其吓得双腿发软,下意识地缩紧身子,可身旁的一些混混都看向了他,让他暴露在手电筒的照射下。
“啊呜呜......”
刘其喉咙处发出非常奇怪的声音,像是动物的哭喊,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转身拼命地向前跑,可双腿使不上力,踉跄地摔在地上,又挣扎地往起爬。
马三步子平缓,抽下皮带,往刘其一步步靠去。
“三爷,我公司的一司机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脊椎都断了,就是刘其下的死手!”
陈有情卖力呼喊,紧紧攥着拳头,他心中有恨啊,不止是他,有请老哥只是一个缩影,在福海这个地方,被这些恶霸欺负过的人极多。
“给恁爹跑!”
马三一皮带打在刘其的后背,衬衣上立马溢出鲜血,连皮带肉沾在一起。
“啊嗷......”
刘其顾不上疼痛,挣扎地往前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