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没趣儿了,你又得找别的事情做?”
旻子哥憨憨一笑:“可能吧!”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天边时不时响起一阵闷雷。
薛霁真想说:要不咱们回去室内吧……
可叶旻似乎爆发了倾诉欲,他说起自己的童年,试图打破在薛霁真这儿留下的纨绔太子的标签:“其实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的,不是特别特别差的那种,但日子也算过得紧巴。后来、后来妈妈改嫁了,再也不用一个人辛苦养家了,她开始报复性地补偿我,我也报复性地做各种尝试。”
“小学那会儿,我同学最爱炫耀他有什么玩具,暑假去了K港的迪士尼,寒假去了三亚旅游,周末爸爸带他去上跆拳道课,过生日爷爷给他买手表,我真的好羡慕……”
薛霁真听着听着,脑袋也垂下去一点儿。
“好在继父对我不错,对我妈妈更好!”
说到这儿,叶旻嘿嘿一笑:“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很知足啦!妈妈他们只想要我开心,我也这么想。这辈子无所谓做什么,只要是我喜欢的事情。”
今天第二次沉默,依然给到旻子哥。
薛霁真抬起脑袋,无语望天,语气毫无起伏:“我以为你在酝酿什么催泪回忆……”
“没有催泪,没有煽情,我只看当下!”
*
18岁的叶旻只想活在当下。
薛霁真后来想想,这小子挺让人羡慕的。
不过他也不差~
虽然出生就失去父亲,襁褓中又离开了生身母亲,但养母和哥哥给了他全部的爱,不也衣食无忧、健康快乐地长大了?将来等哥俩工作了,日子一定会过得更好!到了那时,妈妈应该也会感到欣慰……
正念叨着呢,伍勖洋的电话来了:“恭喜你第一了!”
薛霁真在哥哥面前小小得意了一番:“我觉得我四公发挥得很好,比之前都要好!真的,到时候你看直播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里久违地带着些小臭屁。
伍勖洋脸上不由地跟着笑:“我也要跟你说个好消息。”
“是什么?”
“我拿到证了!”
薛霁真嘿嘿一笑:“好耶!哥哥厉害!”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伍勖洋深吸一口气,他不得不和弟弟承认,自打那位女士出现后,自己心里一直有股微妙的预兆,不知道怎么形容。
但威胁使人戒备,伍勖洋很快就想出了对策。
“据我观察往届选秀团,哪怕只有一年限定,也是额外打包签给全新代理的公司,或者挂靠到电视台集团下,这种情况的经纪约对你的限制很大,大到无法想象。如果你事前有了公司,合约就得三头分,相关授权也有更详细的讨论;可你现在毫无依靠,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将来限定团合约一满,你都不好彻底脱身。”
薛霁真自己也有想过,他收敛了笑意,认真思索。
“公司硬气还能谈出五分余地,其他的情况,一旦捆绑,我想很难再拆分彻底。章殷哥跟我说过,他和公司的合约就是分开来谈的,歌手约、影视约全部细分开,细到唱一首OST都要确定双边的分成,否则套签的话两头都要从源头分。”
伍勖洋听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动话题来到重点:
“所以,先给你注册工作室吧。”
这话说的,像是“先给你买个饼填填肚子”一样!
可薛霁真知道,这一定是哥哥深思熟虑的结果。
那问题又来了:“咱们有那么多钱吗?”
“你别操心,小十万咱们家还是能拿得出来。这是必须花的钱,你将来总归是需要的,早点注册,免得将来事情压到你面前了,急急忙忙搪塞人又拿不出事实证据。”
签约这事就像一柄悬在哥俩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一日落实不下,回头撞上事了就会丧失主动。
哪怕它只是个占着名分的空壳儿,也要落实!
电话里说不清,还是得当面详谈,最好再找个靠谱的律师咨询。于是,伍勖洋决定再抽个时间去“探监”,一次把事情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
薛霁真心里藏着事儿,以他目前的表情管理很难瞒得住。
最先发现的是孟禾平。
有那么一瞬间,薛霁真觉得禾平哥一定学过类似侦查心理学这种课,他很在意周围人的情绪和神态,对未知的情况下意识地抱有警惕心。
“哥,别盯了……”
孟禾平刚洗完澡,就穿着一件训练营发的运动背心。
他的盯和叶旻不同,叶旻像块甜得发腻的黏皮糖,但禾平哥哪怕低着头、腰身也是板正的,类似于小度机器人那种发条智能感,警觉之中又有一丝呆气,薛霁真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你这两天,很不对劲。”
薛霁真问他:“我哪有不对劲?”
孟禾平把椅子拉拢点儿,撑着书桌问他:“你很焦虑。”
“我不该焦虑吗?再过两周不到就是决赛了!”薛霁真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孟禾平,“你呢,对小决赛怎么看?”
小决赛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