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的话犹如一盆冰凉的冷水,兜头泼在许繁的脸上。
“不过,在为大小姐报仇之前,你更应该先顾好两个小少爷,若是小少爷有什么差池,大小姐就算醒过来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打击!”
哐当一下,又是一记重拳,许繁失去焦距的瞳孔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孙叔说的对,他不能光顾着伤心难过,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孩子……绝不能让孩子出事!
被孙叔点醒的许繁,顾不上现在是什么时间,赶紧打电话找人,让人帮忙给孩子和李言联系最好的医生和专家。
打完电话,许繁晚上没有回去,而是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睡了一宿。
第二天下午,朋友帮忙请的医生专家赶到医院,三位专家同本院最好的两位医生立即对孩子和李言进行了会诊,得到的结果依然不容乐观。
许繁失望不已,不过,还好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因此变得意志消沉下去。
他听完会诊结果,就继续回公司上班了。
同住在这家医院的李晚眉,经过了一天一晚的诊治也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许家四口人,不,现在是六口,有四口躺在医院,三个重症监护室,一个虽然在高级单间住着,人却是昏迷不醒。
医生说李晚眉很可能是受到巨大刺激,身体一时受不住,才陷入的昏迷,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医生也说不准,只能先让她在医院躺着。
现在能管事的就只有许氏父子两人,许繁需要镇守公司,状告宁梦雅的事就暂时交由许世霖来处理。
许世霖之前虽然一直不待见李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孩子真的生下来以后,看到他们小小两只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保温箱里,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血缘牵挂。
他一直不知道李言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而且还都是男孩。
男孩好,男孩才能替许家传宗接代!他父母就只生了他一个,结果到他这辈就只生了许繁一个,看到同辈的堂兄堂弟家里至少都有两个以上,不禁觉得有些愧对列祖列宗。若是可以的话,他多想有两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许繁不愧是他儿子,这头一胎就是个双黄蛋,要是再来这么一胎,那他许世霖可就算得上是子孙满堂了!
正因为躺在重症室的是两个孙子,许世霖对于害得孙子早产的宁梦雅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不用儿子多说,他自己就卯足了劲,各种找关系,一定要为两个孙子报仇。
许繁看到父亲这么卖力,就直接把状告宁梦雅的事交给了他处理,自己则全力发展事业。
有许世霖找的关系,再加上目击证人的作证,宁梦雅故意伤人罪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就算粟昱怀为她找了最好的律师,还为她花钱各种疏通,依然对她的定罪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想让宁梦雅免除牢狱之灾只有一个办法,除非许家撤诉,双方达成私下和解。
舍不得宁梦雅遭受牢狱之苦的粟昱怀,放低身段带着礼物亲自来到许氏。
他到的时候,许繁正忙着视频开会,根本没有时间理他。
被迫坐等的粟昱怀完全收敛了平日的嚣张霸道,强忍着不耐安静的坐在会客室等着。
许繁知道粟昱怀的来意,但他完全没有要见他的意思,事情忙了一桩又一桩,粟昱怀也从上午一直等到了午饭时间。
“粟总,您别等了,先去吃饭吧,我们许总刚刚接到一个省领导的电话,被省领导叫去谈事情去了。”
等了半天,结果姓许的竟然放他鸽子,粟昱怀一听鼻子都要气歪!
“谈个屁的事,把我粟昱怀当傻子哄是不是?赶紧让他出来,今天要是见不到他,信不信我砸了这个会客室!”一向觉得自己高许繁一头的粟昱怀忍不了了,他都已经把身段放的这么低,姓许的竟然还故意耍他,这是要欺负到他头上啊!
“对不起,粟总,许总真的出去了,您就算把整个公司砸了他也不在。”
粟昱怀黑着脸冷笑一声:“他不在是吧,行,你告诉姓许的,别敬不吃吃罚酒,要是真把老子惹毛了,倒霉的只会是他!”
“是,我一定转告,粟总您慢走。”
“哼!”粟昱怀气汹汹的冷哼一声,拿着带来的礼物,甩手走人。
听到秘书转达的话,许繁垂落的眼角冷意沁人。
……
“唐总,您不能进去,我们许总正在忙,您稍等一下,容我通报一声……”
唐烈看都不看要拦他的周特助一眼,径真走向总裁办公室门口。
唐烈的两个秘书一把拽住契而不舍要拦人的周特助,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唐总跟你们许总是老同学,他有些私事要找你们许总谈。”
周特助被唐烈的两个秘书拽着,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唐烈哐当一脚踹开了总裁办公室的房门。
“许总,对不起,是我没拦住他!”
许繁看到一脸怒气走进来的唐烈,站起身朝周特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上房门,不用多管。
“你怎么来了?”许繁微微一笑,起身迎了上去。
唐烈恶狠狠的看着他,迎头就是一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