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察觉到了眼前这美少年话语平淡中的异样。
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说:“你其实不必这么详细的告诉我这种事的。”毕竟牵扯到**了。
幸村微微摇了摇头:“你问了我必须回答。”
“何况就算我不说,”鸢色头发的男孩子脸上泛起了温柔平和却没什么温度的笑意:“你只要想,也随时可以看到不是吗?”
——他很平淡的接受了眼前这位铃木是御柱塔的BOSS,态度也奇异的和一般社会人面对BOSS差不多,语气谈不上尖酸刻薄破罐子破摔,脸上的神情甚至比得体还要更亲热一些,但那种挥之不去的、带着职业性质的坦然,没由来的让园子觉得无所适从。
她还垂死挣扎了一下,说:“我不是居高临下的要查问什么,也没命令你必须要回应我什么,只是遇见了顺嘴聊聊天……”
“你要是不想理我,”园子抿了抿嘴,很认真的告诉他:“不想理我,你可以转脸就走的。”
幸村精市笑着摇了摇头,半晌后,终于收回了那种奇异的笑容。
他只是很坦然的告诉她:“我们的初遇方式,注定了没办法好好说话的。”
似幸村精市这等人,狼狈也得狼狈的游刃有余。
他和人相遇,哪怕是个路人,也得是个差不多的样子,选个差不多的场合,有个差不多的开头,但对眼前这位铃木小姐,看到她,便会想到狼狈的初遇。
虽然就现在的结果而言,他是该感谢这些人的帮忙的,也能理解他们当初是按照规章制度在办事,但被束缚五感整整几十天不能动的到底是他。
这其实是迁怒,他遭受的事情不能单独归咎于某一个人,看着眼前这双瞳孔深处甚至还能看出点天真茫然的绿眼睛,幸村冷静的想,无缘无故被他冷暴力了一顿,照理来说他应该对她道歉的。
但之所以会出现“迁怒”这个词,就是因为人类从来无法绝对冷静的约束住自己的情绪。
于是幸村君歪头想了想,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下次再见吧,我需要时间调整一下心态。”
园子一脸懵逼的就这么被告别了。
转脸就遇上了赤司征十郎。
对,她又一次在告别了幸村精市之后,转脸就遇到赤司征十郎。
——他是这个场馆的定点NPC吗来这就能刷出来?
还是和幸村精市绑定出现的那种……
结果这俩NPC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赤司君神色从容,无奈气场有点凶,敬语也敬的威势迫人。
“铃木桑是来看大辉比赛的?”
声音可好听。
此时铃木园子俨然已经忘记了这个大辉指的是谁(毕竟打CALL那会儿,她也只觉得对方是个眼熟的黑皮),无奈对方气场太肃穆,说话仿佛一字一个顿点,还全都是句号,明明是个疑问句,愣是没给人留下反驳他的余地。
这气氛莫名其妙的直接把她带进去了,开口吐槽都感觉怪怪的。
于是园子斟酌着“哦”了一声。
赤司征十郎分明是看出她那一刹那的迟疑,点头:“看来不是的。”
说罢,他遥遥看了幸村远去的背影一眼,异色的瞳孔再次对上铃木园子从刚才懵逼到现在的一双死鱼眼,半天后,只说了一句:“您好自为之吧。”
园子心说我怎么了你了,上一次见我让我不要玩弄你部员,下一次见你让我好自为之——她在这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人设啊喂?
刚想张嘴去问,赤司君便开始转身,看样子也是要走,铃木园子方才已经莫名其妙的叫人甩了一个背影,眼见又要被甩第二个,分分钟开始气不过,没等赤司脚落下,很没素质的往前蹿了一步,卡着人家身侧直接跳下三级台阶,唰唰的就跑没影了。
只剩下被人抢了道的赤司君还站在阶梯上,愣愣的看着兔子一样蹦跶走的身影。
赤司并不是个爱好多管闲事的人,实在时早年堂兄的场告诉的消息有点过于玄幻——的场静司说,铃木家这位小姐的因缘线早就被占据了,位格不够高的存在,但凡敢和她有一点情感上的牵扯,八成是要被反噬的。
轻,可能是家人出事,比如亲哥突然出走的西门总二郎,再比如亲爹突然暴毙的神宫寺莲。
重,那就可能危及自己了。
赤司记得,铃木家之前仿佛是有个做过园子小姐家庭教师的未婚夫先生,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消息,还有一个幼时救命恩人的儿子,似乎正在绝症中。
和铃木园子谈恋爱,和作死有什么区别?
青峰大辉虽然从国中起就不听劝,考试挂科,动辄甩人脸色,还自大的声称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赢他,现在也不再是他的部员了。
但这都罪不至死的。
赤司部长宽容且仁慈的想:部员不听话,只要在正式的比赛上好好教育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可以,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夺走他年轻但不听话的生命。
只要青峰大辉没问题,剩下的事情就和他没关系了。
至于这位貌似被五月花痴过一段时间的幸村精市君……
环境所致,赤司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听到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