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不成,愤而投身网球事业。
他打一天球,闪三次腰,血压和血糖此起彼伏,每天都在脑梗和心梗的边缘大鹏展翅。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第一年,世界网坛上没有诞生新的出□□球选手,大伯看完比赛血压又高,气上心头后怒到美国越前家堵门骂人。
结果那天南次郎不在,龙马小朋友突然过敏,大伯正好赶在救护车前到,于是一路把小朋友护送去了医院。
医生都是他临时调来的。
第二年,依旧没有出色的网球选手,大伯到美国那天南次郎依旧不在家(现在想想可能是猜到他的性格故意躲开的),他在人家混了顿饭,帮越前伦子倒腾了一辆二手除草车,晚上南次郎回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要继续跳脚。
第三年,国际网坛还是没有新面孔,越前南次郎身强体健动作敏捷,但是依旧不准备重新复出。
铃木大伯一进门,先看到他拿着个网球拍在后院灵活的跳来跳去,直接气的心口疼。
再一看,他对面蹦跶着接球的豆丁居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老爷子当时就要脑溢血了,指着庭院的手都在发抖:“你怎么回事啊你,一个小孩你都拒绝比赛了,一年没见,怎么又多一个!?”
他恨铁不成钢:“你居然真的不准备再打网球了吗!”
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我就是退役了啊。”
他挠了挠后脑勺,反问:“那次解约的后续还是您派人帮我处理的,老爷子忘了吗?”
老爷子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脸都给憋红了,“哈”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出了门又觉得越前南次郎这个家伙果然太糟心了,气的他连起码的礼貌都忘了!
于是他又脸红脖子粗的退了回去,给庭院里抱着网球拍不知所措的越前龙马和越前龙雅,一人发了一份见面礼。
两张购物卡,一张两万整。
这莫名其妙前后矛盾的拜访性行为,一直持续到到越前龙马报名参加全美青少年网球大赛,并且轻而易举的拿到第一个少年组冠军。
然后他就更生气了。
当是时,次郎吉老爷拿着冠军奖杯大怒:“这就是种子选手啊!不对,去年还两个孩子呢今年怎么就剩一个了?”
“你把龙雅弄哪儿去了!”
——反正他说话的主体就是嚎叫。
不过铃木大伯确实帮过很多忙,龙马少年赛签临时俱乐部的合约都是联系他解决的,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龙马一直觉得那是他们家一脾气巨差的亲戚。
脾气暴躁、但意外不讨厌的那种老一辈。
所以这时提起,他的语气居然还有一丢丢怀念:“是那个老爷子吗?”
伦子笑着说:“想起来了?”
龙马正慢悠悠的点着头,桃城武若有所思的举起了手:“但我听说赞助商的铃木……是个女孩子啊?”
“那应该就是园子吧。”
越前伦子想了想,“也是,”她指了指越前,感叹:“这个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园子也该变成大姑娘了。”
不明被cue的越前龙马“切”了一声,转头专心喝汽水。
伦子夫人顺着自己的回忆越跑越远,回忆的越多就越感慨,最后甚至拔高到了“时间如水岁月如梭,物是人也非”的地步,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笑道:“说起来,龙马小时候和园子玩的很好呢,结果现在长大了,连面都没怎么见了……”
越前龙马猛地咳嗽起来。
“什么啊……”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别说莫名其妙的话。”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伦子倒也不生气,“你那时候太小了,大概不记得了吧。”
说完她就转身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两本相册走了下来。
“喏。”
大开本相册的第一页,便是一个Q版的越前龙马。
年方两岁多的龙马君捏着一个塑胶做的网球拍,挥手向天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而他的另一边,正坐了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女孩脑袋后面的蝴蝶结快有她头大了,怀里还报了个兔子脑袋的大娃娃,一只手拿着块没吃完的饼干,另一只手正放在旁边的地上。
仔细看一看才能发现,那女孩手里正握着一颗黄橙橙的网球。
伦子一看到照片就更感慨了:“小时候,也就园子有耐心和你推球推一个下午了,说起来,她当时曾经还想偷偷把你抱走带回日本呢……”
“龙马也是的,亲一口就跟人家走了,后面被司机送回来的时候居然还哭了。”
她说到这里,龙马模模糊糊的竟然也想起了几个画面,感觉……好像他曾经站在一个无论如何都怕爬不上去的东西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他背后使劲。
他俩一个敢抱一个敢抬手,抱的那个一个劲的用力,勒的他脸都红了。
被抱得他自己很努力的往上蹦跶了两下,试图帮助身后那个人减轻些压力,一下两下都跳不起来,急的光想回头去看她。
最后似乎还是爬上去了……
然后,龙马下意识捏了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