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到你还在,觉得有点意外而已。”
西门睫毛微颤,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暗沉一闪而过后笑容优雅依旧,说:“你突然晕倒,分明是身体出了问题,我怎么能放着你不管吗?”
前未婚夫先生抬起小拇指,学着园子当年的架势煞有介事的一摆手,“你自己说的,买卖不成,情意在嘛~”
铃木园子当场让他帅的眼前一黑。
然后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她一贯不太会应付真正喜欢自己的人,一旦没法回报同样的感情,就会觉得坐立不安。
因为本性过于自我,不安的第一反应就是避开,要是避不了,甚至会反过来生对方的气,觉得人家好烦人的。
然而西门总二郎这人的心意若隐若现的厉害,他不愿意戳破,园子也没法上来跟人家说“我们没可能,您老回去吧”。
要是西门真的只是有猫病,又或者他只是因为当初相处时的情分,对她有些格外的情怀寄托,那莫名其妙这么一拒绝——是不是显的她特别自恋?
说起来,园子当初也很认真的喜欢过西门的,毕竟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西门总二郎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她挑拣了个正对着阳台的小沙发坐下,在一种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感慨心态下,认认真真的描摹起了西门总二郎清雅俊朗的眉眼。
现在看来也还是很好看。
铃木小姐盯着他的眼睛,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相亲也是会有耐受值的,相的人越多,走过程的意味就越重。
毫无经验的第一次,反而是最容易走心的那一次。
虽然我这人没什么心,园子无可无不可的想:但是就那剩下的一点点,我是真的对这个人用过的。
那时候,既没有御柱塔超能力,也没有漫山遍野的大虚和虎视眈眈妖魔,铃木家二小姐的人生侧重点,就是和家世优秀、长相英俊还心甘情愿哄着她的美少年谈恋爱。
无奈岁月不饶人啊……
此时此刻,看着西门总二郎俊秀依旧的面孔,铃木园子似乎还能从他黑亮的眼睛里,看到当年傻白甜还嘴特馋的她自己。
就这么对视着对视着吧,她还意外从这短暂的对视中,品出了点莫名其妙的温馨来。
西门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这点细微的改变,并且惊讶的发现,这种改变,似乎是朝着他所乐于见到方向去的。
果然不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呢,西门总二郎想,就像是之前没有注意到铃木园子曾经为了他改喝茶饮一样——在那段他努力应付差事、将走心不走心的最初时期,还深陷迷恋中的铃木园子,是不是也曾将花费过大量的时间,用这样可爱的眼神注视着他呢?
人经历的越多,就越难被打动,所幸他俩都勉强能算是对方的“最初”。
西门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倾身子,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三年的时间,留下了足够清晰的痕迹,十四岁时,还残留着小孩子的轮廓,过了十七岁,几乎就是在向大人蜕变了。
他错开五指,拉着园子握成了十指相扣的手势:还好她在变的同时,我也在变。
——所以现在的我,依旧可以完完全全的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
——就像三年前一样。
他几乎是叹息的注视着铃木园子的眼睛,从那双清亮的墨绿色里,看到了自己沉默的面孔。
我应该吻她了。
我可以吻她了。
温暖的吐息似乎浸入了牛奶和蜂蜜的甜香,软绵绵的将时空从傍晚的休息室,拉回了当年那间专卖草莓塔的点心店。
离她越近,周围的景象就越模糊,西门总二郎在将将碰到女孩鼻尖的时候,久违的感受到了发自心底的期待和紧张。
明明练度满点的吻技灰的干脆利落,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以至于他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将要接的,是一个他早就决定要仔细铭记每个细节的吻——却情不自禁的在真正吻到她之前,就纯情到不可思议的闭上了眼睛。
希望我的眼睫毛没有发抖。
西门总二郎想:要是颤的太厉害,那就真的和少女漫主角一样丢大脸了。
铃木园子的视线里充斥着西门总二郎的颜色。
铃木园子因为西门总二郎的靠近莫名泛起了些羞意。
铃木园子在几乎能察觉到青年体温的距离下,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唇。
——然后干脆利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一下给她抽的,险些连肺都感觉不到了,一眼望去,只剩西门背后那个吭哧吭哧正往阳台上爬的身影。
——黑崎一护!
月光清浅,穿堂的晚风自露台划过,厚重的窗帘吧诶束在一角。
穿着黑色死霸装的黑崎一护背着锃光瓦亮的斩月,嘴上叼着一把漆黑的匕首,缠在手腕上的绷带浸满了血液,衣角都碎了大半,仔细看看,似乎还有一道伤痕正横在腰侧。
他手脚并用的翻上阳台,像猫一样轻巧落地后,叼着匕首舒了口气,抬头。
然后当场就是一楞
他嘴巴一松,沾了血的匕首眼见就要叮里咣当摔在地上!
所幸这人身手敏捷,发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