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蛋在舒梨的手里,在她问出那句话之后,短暂的空白了一瞬。
这也足够让一直盯着它的舒梨得到答案。
“真的是啊?”舒梨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那你是不在清剿名单,还是侥幸逃脱的?”
琉璃蛋躺平装死,褪去了刚才花里胡哨的颜色,它直接变成透明,假装自己真的死了。
但是舒梨可能会放过它吗?
舒梨离谱的猜测不仅仅只是这些,她夹带着笑意的话再次响起:“你该不会,是封错的系统吧?”
话音未落,更直观地来说,是“封错”两个字一出口,手中的琉璃蛋猛地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变成了一颗金蛋。
咳咳,不是。
舒梨收回自己不合时宜的恶趣味,看着手里连温度也在飞速上升的琉璃蛋,勾了下嘴角:“你是想要烫死我?”
这时,舒梨的脖颈之间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是把匕首,很凉,也很锋利。
水晶树还在不能自控地发疯,那么就只能是……
舒梨缓缓转动了眼珠,原本躺着两个人的地方只有左左瘦小的身影。
“右右,你这是做什么啊?”舒梨假装叹息,紧接着就想转身,却被匕首在颈间划破了皮肤。
“我不会小看你,就这样别动,把手里的东西给我。”
舒梨把手里的琉璃蛋往上一抛,又稳稳地接在自己的手里,半真半假地又是一声感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是老大的东西。”
“它……”舒梨还要再说,却被打断。
“我还知道,它是系统。”右右开口,是沉稳冷静又无情的语气:“我知道的,远比你想告诉我的多,你不用骗我。”
“包括你那个还活着却不肯来见你们的老大吗?”舒梨说道:“他能够把我扔进来,都不肯进来看你们一眼的老大,你也知道吗?”
右右的手很稳,没有抖。
他的声音也几乎没有破绽:“我说了,你不用骗我。”
“你的话术,我已经见识过两次了。”右右依旧沉稳:“我不会听你说的。”
“告诉你他还活着,就算是骗你吗?”舒梨眨了眨眼睛,既然不想给自己机会,那为什么匕首始终没有继续收割呢?
“那如果我告诉你,他的眼睛被割伤,失去了所有保命的道具,只能窝在一个小房间里做前台,你又会怎么想呢?”
说这些的时候,舒梨的鼻子莫名有些痒。
但她也没有说错啊。
封错眼睛上面是有伤疤,也的确是窝在一个小地方的前台啊。
虽然,他还是最大的情报贩子。
舒梨的这句话,不光右右情绪波动,连打定主意装死的琉璃蛋都开始快闪着不同的颜色,像是在跳脚炸毛,激动异常。
“他……”右右开口的瞬间就顿住了,他静默了一两秒,控制了下自己的声音:“他真的还活着?”
“也真的,过得那么惨?”
舒梨嫌光芒太刺眼,把琉璃蛋握在手里,随后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上钩了。
“在我眼里很惨,但他自己估计乐在其中。”
“你别信她!”琉璃蛋忍了这半天,还是忍不住了。
舒梨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琉璃蛋不知怎么滑出了她的手心,漂浮在他们眼前。
琉璃蛋里面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人影,声音却大得出奇:“封错是什么人,他只要不死,就不会过得那么惨!”
“那个守财奴,才不会把自己变成那么可怜的蠢样子!”
右右沉默了一会儿,收回了匕首。
“喂喂喂!你干什么?她可是要毁掉我!”琉璃蛋飘到右右面前:“我要是没了,你们就再也等不到守财奴回来了!”
右右看向它的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嫌恶,直接抬手拍飞了琉璃蛋:“我警告过你,离我远点。”
舒梨捂着自己的脖子转了过来,右右的眼中有不太明显的愧疚,但是他还是说:“它说得对,你不能毁掉它。”
“它是老大和这里的媒介。”右右干巴巴地解释道。
舒梨看着他,眼底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说:“如果,就是他让我来给你们自由的呢?”
“我很自由。”右右走向左左,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装作受伤的样子骗你是我自愿的,没有被胁迫。”
“不是装,是真的受伤了吧。”舒梨眼神复杂。
她身侧是失控的水晶树,枝条狂舞,没有一点章法。
另一侧则是沉默着背起左左的右右,面无表情,打定主意不再多说。
“我来到这里,是他动了手脚。”
右右的脚步顿住了一瞬,看着再次飞到他身边的琉璃蛋,还是又说了句话。
“我不能看着你毁掉它。”
琉璃蛋在他附近飘上飘下,十分得意的样子。
“像他这样的系统,在很久之前就被清剿了。”舒梨再次开口,既然右右说他知道的很多,舒梨不介意让他知道的更多一点。
“我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当年的系统已经被清剿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