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督军是我的养父,虽然我们因为这桩婚事闹了不快,但是不代表他就会来陷害我。”
“那么嫌疑就落在苟老爷和白先生两人身上了?”大夫人顺着舒梨的话延伸了思绪:“但是他们没有动机啊?”
“现在只是
白先生反对道:“这个猜测的前提是,闯入婚房的人要嫁祸舒妹妹才成立。”
舒梨挑了下眉,被戳穿了啊。
苟老爷也道:“别人怎么知道她在不在房里?如果她没睡着或者没出去,只要大喊一声,那个人不就被抓了吗?”
“所以,这更像是笃定舒妹妹信任这个人,不会出声。”苟老爷突然补了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要么是沈督军,要么就是白先生或者付仆役跟舒妹妹有私。”
“毕竟是能和养父儿子好上的人设,能是什么好人。”
舒梨:?
舒梨直接给他鼓掌:“是啊,一个残疾毁容的,一个穷账房,你儿子怎么一个也比不过?怪不得你这个亲爹也有嫌疑。”
“我这是理性猜测,你打什么拳?”苟老爷吼道。
舒梨一派轻松:“我顺着你的猜测理性猜测,你跳什么脚?”
“好了好了,别吵。”沈督军开口劝和:“舒妹妹的人设绝对不是什么低下的,苟老爷你猜的太离谱了。”
“这么袒护她?你不会是帮凶吧?”
“……”沈督军沉默了几秒,道:“我这边和舒妹妹闹矛盾的原因是,苟老爷父子里通外敌。这件事被舒妹妹听到了之后告诉我,原本应该取消这桩婚事,但舒妹妹坚持要嫁过来,以便拿到实证。”
“我觉得太危险,一直反对,但拗不过舒妹妹,只能同意。”沈督军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和舒妹妹的目的都是为了拿到你们父子通敌的证据,不存在刚嫁过来就杀人一说。”
“刚才说时间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苟老爷质疑。
“你不还直接给自己发了金水?你都直接说自己无罪了还有脸问我?”
“好了,讨论时间马上结束了,都别说了。”大夫人烦躁地开口:“马上
“一是舒妹妹搜到的砍柴刀和残余剧毒的瓷碗,二是白先生搜到那把刀上的细丝,可以在这轮去看看是不是从盖头上剐蹭下来的。”
付仆役补充:“墙边的鞋印存疑,如果是沈督军回来那就一定有对应的证据。还有掺有毒药的烫伤膏,到底是用来害白先生的还是他用来害苟新郎的。”
“同意。另外就是案发现场,死者有明显被拖拽的痕迹,只是不知道是被虐杀还是死后掩盖现场。”
白先生说完,又补了个疑问:“还有就是,致死因有好几种,死者毒发、心口中刀以及流血过多都是。手上的烫伤又是怎么来的,这也是一个疑点。”
“舒妹妹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二轮搜证可以再去搜婚房区域,看看是不是有遗漏。”苟老爷恨恨地开口。
倒计时在他说完话后结束,舒梨对着屏幕扯了扯嘴角。
目前的情况对她还算有利。
乍一看之下,
沈督军站出来说话基本上算是站了队,如果后续没有搜到苟新郎谋害沈哥哥的证据,那舒梨在沈督军那里稳拿金水。
原本盖头和“刺入即死刀”舒梨是很难讲清楚的,但是大夫人的证据刚好救了命。
舒梨看着笔记本上写下来的
屏幕上加载出新的画面,苟家平面图上所有的房间已经都开放了。
舒梨首先点击的是仆役房,她对于付仆役是不是沈哥哥也抱有怀疑。
仆役房在平面图上共有两大间,并排而建,但只能点击其中一间。
里面是南北靠墙大通铺两排,中间摆着两张并在一起的长木桌,上面放着一摞用来喝水的旧瓷碗。
桌子上还有一些酒肉菜以及席面上的瓜子果,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红的囍字。
通铺上的枕头面都绣着各人的名字,其他人是仆役甲乙丙丁之类,唯独付仆役的枕头上写着:仆役-付祸。
付祸?
复活才对吧?
舒梨嘴角抽动,这名字取得真是随意,还有一种会越来越随意的样子。
这样说来,付仆役肯定就是沈哥哥咯。
舒梨的目光放在房间里,一般线索会是那种在图片里格外显眼的地方,但也不排除关键线索会隐蔽一些。
付仆役的枕头里有封信,封皮上写着“南军密令”,只是里面空无一物,应该是被其他人拿走或是付仆役自己给了人。
此外就是另外一边的床铺下翻出了一本日记,上面写着:仆役房管事日记。
【六月初一,晴。
少爷今日从府外捡了个乞丐回来,身上又臭又脏不说,脸上还烧毁了大半,真真是吓人。】
【六月初五,大雨
去他个狗腿子的,下着大雨还要上街给少爷跑腿。那臭乞丐还躺在床上,少爷怎么那么照顾他?】
【六月十五,阴
臭乞丐能干活了,就是脑子坏了,什么也不记得。少爷心慈,给他取了个名儿叫什么福祸的,肯定是说他以后有福气。】
【九月初七,晴